第5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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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如饴。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狠狠地在内心谴责自己放浪形骸自甘堕落。为了压下蠢蠢欲动的心火,他从旁架子上拿过殷宁的衣服,胡乱往他身上套。

    “宁儿穿这件长袍十分好看。”塞北王从背后抱着他,对着寝殿里的大铜镜,将腰间的带子松松地绕过殷宁腰一圈后到前面打结,隔着衣料以小指末端在他小腹上轻轻磨蹭。

    殷宁觉得那手指仿佛要烧穿了他的衣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往毛领子里缩了缩脖子。

    塞北王一个腰带系了一柱香的功夫,一根腰带到处乱系,把殷宁系得气喘吁吁。

    等这跟嵌玉的带子真正把殷宁的清瘦腰线掐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腿软到只能被塞北王揽腰站着,靠在他肩头喘息。

    “宁儿,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个意思。”塞北王这火越烧越旺眼看着就要燎原,知道不能再逗他,便及时收手,将人小心安置在铺了软垫子的椅子上。

    那地方还是有点不舒服,殷宁坐下的时候皱了皱眉头:“愿闻其详。”

    塞北王斟酌片刻,说:“大熙送来的那些男宠......”

    殷宁提起耳朵,警惕倾听。

    “......里应外合,把你掳走,害你受伤。”塞北王继续说,“宁儿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殷宁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揭盖吹气,故作云淡风轻道:“若按照塞北律法,该当如何?”

    “株连九族。”

    殷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株连唐伯豹的九族,您的王妃也得跟着完蛋,殷宁想,甚至连塞北王本人都包括在内。

    “但是你我马上就要大婚,忌讳大开杀戒。”殷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旁敲侧击地提醒道。

    塞北王故作深思熟虑状:“那倒也是......”

    见殷宁一脸纠结,他叹了口气:“我同你玩笑的,我塞北从无重刑苛吏,只需将本人当街问斩即可。”

    殷宁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嗯?!!!”

    倒不是他想求情,只是舅舅过了不惑之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若表哥死在塞北,恐怕会伤心欲绝。

    若是真的气绝到了九泉之下,还不得在祖坟里天天对母亲诉苦。

    他瞪大了眼睛,试图晓之以理:“那可是大熙皇帝的人。”

    话刚出口他就觉得失言,塞北王连大熙皇帝本人都不放在眼里,更遑论送来的使臣。

    塞北王却没听出问题一般和他对视,笑着说:“也是,况且再怎么说,唐伯豹也是你的表哥。”

    殷宁见他似笑非笑,带着君王试探人心那种凌厉压迫感。想起这人刚才还和自己亲密无间、从未以身份压人,现在言行举止竟高高在上,顿时就不太好受。

    他本想找机会跟塞北王承认自己去大牢看过唐伯豹,但此情此景,便也不太敢说了。

    “不高兴了?”塞北王看他皱眉以然慌乱,连忙握着他的手。

    殷宁摇摇头:“你裁夺的事情,我不会置喙的。”

    他似乎怕塞北王误会,另加了一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是一国之君。别说是表哥,即使有一天你降罪于我,我也只会谢恩的。”

    第55章 孤注一掷

    寒夜有大风,王宫东北角的大牢门口围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手里提了一盏灯笼,烛火早已被吹灭,连灯油都快结冰了。

    但他们并未注意,只顾借着月色目光灼灼盯着紧闭的大门。

    这对合的两扇大门透出一股子凌厉威严的气势,其上似乎被鲜血染红过多少次,最后在冷风里沉成一片带着腥味的暗黑。

    忽然,里面传出巨大的门闩响声,随后牢房大门缓缓而开。

    里面露出黑洞洞的走廊,也没有掌灯,他们在外面往里看什么都看不见,且里头悄无声息。

    守在门口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皆不敢上前。

    只听“啪”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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