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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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养液时,施木然都会有短暂的清醒,声音飘渺的似乎要立刻断气:“是,是谁?”

    每一次护士都耐心的回答:“是我。”

    可是慢慢的,医生又开始往他体内注射新的激素药物,以克制他的新生腺体。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意识也变得更加混沌。

    护士再过来的时候,他的声音更加虚弱:“商……柏?”

    护士惊讶,商柏是谁?

    她回答:“陆少爷,我不是。”

    接着,他看到床上瘦小的ga蜷缩成一小团,肩膀剧烈的颤抖起来,丝毫不顾后颈上撕裂的钝疼和半个月没进主食的孱弱身体,痛苦的呜咽了起来:“商柏……”

    “呜呜呜……我要回家。”

    “我要……商柏……”

    他的声音太悲恸,如同钝刀划在玻璃上,沉重撕裂,终于,小护士不忍再说实话。

    后来,施木然再问她时,她就骗他:“嗯,是我。”

    可惜那时的施木然再也没有半丝的力气去探讨来人究竟是谁。

    半个月后,医师们开始给他打能激发出发热期的药剂,施木然从来没有经历过发热期,初期时并没有太多感受。

    可是三天后,药物在体内发酵,开始正式发挥作用。

    施木然的后颈像被火烧了一样灼痛,整个人就像被暴晒在沙滩里缺水的死鱼,等待潮汐时回归海洋。

    他呼吸微弱,脸色白如枯槁,仿佛一碰即碎的完美瓷器,抱紧双臂,缩成一小团,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喉咙生涩的灌了铅块一样,吐不出任何干巴的字眼。

    他抽搐着,面色疲惫着,俨然半截身子都要入土。

    而他的父亲陆其宗也终于在术前的第三天透过玻璃窗户过来看他。

    施木然伸出细的青筋爆出的手,喉咙里发出嘶哑不成腔调的呜咽。

    “我……”要出去。

    “我……”要回家。

    “我……”要……商柏……

    可是没有人能听懂他的诉求,只听到他嗓子眼里轰轰隆隆,喉管断裂一般的声音。

    又或者就算有人听懂了,也不会搭理他。

    手术依然进行着。

    陆其宗转身对身边人道:“给他加三倍的药量,手术三天后正常开始。”

    身边的医师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回答:“可是,议长大人,这样他——”

    陆其宗回头,脸上是不容冒犯的肃穆神色:“会死,还是会残?”

    “都……都有可能。”

    陆其宗继续不带任何感情的冷冽吩咐:“那就加,只要人不死。”

    不死,只要不死,会伤会残都不当紧。

    而接下来的三天就是施木然一辈子的噩梦。

    医生换了十几厘米长的粗大针管,在他陷入睡眠之时,刺进了他的经管。

    施木然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喉咙口发出沉闷的低吼,医生按住他的脑袋:“别乱动,陆少爷,还没注射好。”

    施木然心里陡然生寒,浑身血液倒流,巨大的恐惧和疼痛让他出于本能开始反抗。

    也可能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唤醒了他身体的潜能,他居然还有力气从床上滚下。

    骨头砸在地板上时,似乎完全碎裂开来,他也不顾,凭着强烈的求生欲望一厘厘,一毫毫,狼狈不堪,拼劲全力的爬向大门。

    手上爆出的青筋还扎着针眼,他吃力的一把拔出,立刻的,一大片血污就染红了他雪白的病号服。

    他不管,他只想逃离。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他的一生被保护的多好。

    安泊爱他宠他,未曾让他受过一点苦,施厉严再如何讨厌他,也没有伤害过他半分。

    后来呢,他还遇到了他的Alpha,爱他疼他入骨。

    他从未经历苦难,也只有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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