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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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要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太宰毫不心虚上前一步,理直气壮,直视辅助监督的眼睛:“哪怕是老师也不能剥夺我爱好的权利哦。”

    若在这里的是芥川龙之介,恐怕会用衣角蔓延出来的漆黑恶兽做威胁状,视线严肃而认真地说“太宰先生的想法,并非我等凡夫俗子能猜测到的”。

    若在这里的是太宰曾经的搭档中原中也,应该会直接一脚将他踢进河里,然后畅快大笑几声说帮忙实现愿望。

    但此时站在这里的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夏油杰就只是夏油杰。

    因此,他上前一步,用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太宰与辅助监督隔离,礼貌说:“太宰只是有些激动、太开心了,没有顾忌到普通人的情绪,麻烦您告诉夜蛾老师,下次我会陪他一起,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在这个谈话的档口,被摒除在外的主人公,也就是太宰侧了下头。

    他眯起眼睛,视线定定地盯着夏油杰。

    ……原来是这样。

    太宰恍然大悟,又觉得兴味起来,这种性格的人实在是太有趣了,他本以为夏油杰像极了国木田,但这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

    少年兀地开心笑了起来。

    他收回视线,打断两人谈话,“我们走吧。”

    夏油杰点了点头:“好。”

    回去的路程与来时相比要沉默不少。

    辅助监督思绪纷飞地开着车,夏油杰心里盘算着要怎样才能让监督不要多嘴。

    太宰则是对安静的环境中习以为常——他往常所过之处,部下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翘起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少年干部一副低头看书的模样,实际上在发呆走神,视线没有焦距。

    夏油杰喜欢“找借口”,“照顾人”。

    这也是太宰认为,夏油杰和国木田独步完全不同的地方。

    两人都是在坚持所谓的“理想”、并愿意为之奉献一切奋斗终生,同时也是自己路上的殉道者。

    记忆中的国木田想做便做,挫折和苦难不会折断他的脊梁,只会让这位理想主义者变得更加坚定。

    可夏油杰不同,他会为自己的一切举动找理由,帮助别人是正论,保护弱小是正论,他傲慢地为自己行为找到了合适的解释,就连太宰兴起自杀一次,他也会站在某种角度上找了借口。

    并且这个角度是以咒术界为展开,以吓到了“普通人”做结局。

    高高在上。

    太宰冷不丁地叫道:“杰~”少年干部语调轻佻而甜腻,仿佛只是随口一问:“我做的是只是特殊爱好者的举动吧,为什么要强调吓到普通人。”

    夏油杰怔了下。

    “这算什么问题啊,”他无奈而包容地摇头笑笑,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应该只是习惯性说了出来吧…毕竟有时候闹得太大了,需要找窗帮忙处理下痕迹。”

    太宰眨了眨眼表示理解,实际上心里想的却是:嗯,看样子这人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性格缺陷。

    语言的细微处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理状态,正常情况下,太宰的行为和咒术界毫不相干,他应该会说“吓到其他人怎么办?”。

    但夏油杰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普通人,这个从高处俯视下方的称呼,回想后也觉得并无不妥。

    ——他已然将自己作为咒术师与人类隔离了。

    “到了。”

    辅助监督突然出声,他停下车,如同往常一样转头,叮嘱几声,太宰却看出他表象下掩藏心不在焉地敷衍。

    他下车的时候,两人视线交错了瞬间,监督的嘴角微微下压。

    哪怕思索了一路,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哪里暴露了。

    回校的路上,一年级新生已经开始做任务了,诺大的校园只剩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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