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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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的冰雪没了寒风撑腰,这会儿在屋内的暖意中迅速的化作了一滩水泽,在锦垫上留下一圈不规则的痕迹。

    陈景在他恍神的时候,已经打了热水过来。

    “请掌印洗漱。”陈景端着盆子说。

    他虽然用了敬语,可声音里倒听不出来什么卑躬屈膝,反而有两分颐气指使。只是顶着这样的脸,又是严苛训练出来的死士。

    傅元青只道他大约是不善人情世故,并没觉得有何不妥。

    他伸手入盆,眉头就皱了起来。

    “水太烫了?”陈景问。

    “受得了。”傅元青说。

    说完这话,他缓缓的洗净双手,指尖已经红了。

    可除了开始他皱了眉,后面提溜着毛巾拧水时,神色如常。陈景放下水盆,握着他的手翻转过来,他掌心红透。

    陈景沉默。

    “无妨。”傅元青又说,“你与内侍等不同,没学过伺候人的本事,不用自责。”

    “掌印可要用膳?”陈景问,“属下去传。”

    “不用了。不饿——”

    傅元青话音未落,陈景抓着他两只手已经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他站着。

    而傅元青在榻上盘腿仰头,被他吻得措不及防。

    肌肤相亲近的那一瞬间,傅元青几乎是一惊,便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陈景却紧紧握着他的手腕,不让他逃脱。

    司礼监掌印的嘴唇冰凉,可陈景的舌却滚烫。在他口腔中的每一寸角落肆虐。

    两人那么亲密。

    连呼吸都喷在了对方的脸颊上。

    陈景的双手松开了他的手腕,左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揽入怀中。右手却按着他的后首向自己而来,亲吻着他。

    这样子的亲密。

    超越了三十三年来傅元青所恪守过的所有界限,拨开了他固守的克制矜持。

    他有些无措,可在这温暖混乱的迤逦中,已茫然。

    就像是在暖意中融化了的那滩榻上的冰,化作了水,渗透入了缝隙,便湿了。

    老祖宗披肩的长发被揉乱了。

    衣衫不整。

    清冷的眼神也似湖水,如今荡起波澜。

    可他终于有了几分温度,不再像是随时要飞升成仙,有了几分凡人模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景松开了他。

    傅元青喘息着,看着眼前的人,恍惚中,他以为自己看见了赵谨。

    ——兰芝,见君欣喜。

    ——兰芝,我与你、与於睿诚、与浦颖结拜为兄弟,并做京城四闲如何?

    他还在出神,陈景已经用拇指擦去他唇边水渍,哑着声音道:“掌印,属下做的可对?”

    “什么?”

    “大荒玉经,起式。”陈景说,“方少监下午时才将大荒玉经给了属下,时间有限,恐做的不对。”

    傅元青神志缓缓清明了,他想起来了……

    成帝托孤。

    四闲余二。

    兰芝已死。

    “应该是对的吧。”傅元青说,那卷大荒玉经自放下后,他再未看过,看样子是被方泾给了陈景,“我亦不懂术法。”

    陈景说:“只怕使得不对了,耽误了掌印的事。”

    “你放宽心,在我这里,没人会责罚你。”傅元青说,“耽误了,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他这话说完,陈景沉默的时间更久。

    “陈景?”

    “属下不怕受罚。”陈景说。

    陈景弯腰将他打横抱起。

    老祖宗一怔,人已经被这个死士稳稳抱着入了暖阁内的拔步床。

    他双臂有力,抱起人来毫不吃力。又将老祖宗轻柔放在了床榻上,解开了自己身上的中衣。

    他身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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