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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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模样?

    少年人才没有那么多忧愁,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本就是春风得意的他们该做的事儿。

    转眼间,几乎过去了两个十年。

    那几个刚弱冠的少年,肆意妄为,策马长安的样子,仿佛还在昨日。

    可时光与这酒坛都已经斑驳了。

    傅元青似乎听见了曾经的自己,醉酒时念诵过的诗篇——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少年人永远不懂的哀愁,填满胸襟。

    傅元青颓然一笑,饮尽杯中酒。

    *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第13章 承景

    这两日折腾下来,傅元青又吹了寒风。

    终于是病了。

    喝完那碗酒,剩下的让方泾封存,下了落雪亭变发起烧来,苍白的脸颊上升起红晕,连指尖都在发红。

    “掌印,您发烧了。”

    “发烧?”傅元青猛灌了一碗酒,已经半醉,推开他,摸自己额头,“不烫。”

    陈景无奈:“您自己摸额头自然感觉不到自己发烧。”

    他抬手搀扶傅元青。

    傅元青周身滚烫。

    他怔怔的瞧着陈景。

    陈景神色温柔:“老祖宗看什么?”

    傅元青忽然笑道:“是心闲哥哥。”

    陈景一僵。

    傅元青眼眶发红,又惨然道:“赵谨,你怎么敢来见我。”

    死士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他盯着傅元青,低声问:“你恨我吗?”

    “恨啊,怎能不恨。”傅元青说,“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之时,总不明白你为何逼我至此,逼我有了羁绊,逼我活着……在这躯壳中不得挣脱。有时候,真想一走了之。可煦儿……一个未弱冠的孩子如何独自面对狼窥虎伺。”

    “你操心旁人太多了。”陈景抓着他的手松弛了下来,眼神中的那种凶光也消散,他叹息一声,“皇帝已经长大,他自己的天下自己治,你应多心疼心疼自己。”

    这不是赵谨的语气,甚至不会是赵谨该说的话。

    傅元青困惑的看着陈景:“你、你不是心闲哥哥,你是谁?”

    “我是陈景。”

    “陈……景……”傅元青吃力的念了这两个字,“陈景?”

    “是。”

    傅元青摇头:“不对。”

    “如何不对?”

    “煦者,如春之晨曦,夏之微风,秋之甘露,冬之暖阳。承天地之景,沐宇宙之阴。”醉酒中的傅元青朦胧的说,“承景为煦……承景为煦。你不是陈景,你是赵煦,是煦儿……”

    他醉得更厉害了。

    被陈景搂住。

    老祖宗倒在他的怀中,仔细瞧他的面容,醉语道:“煦儿,你的名字,是我起的,阿父予你……这般期望,你可能体会?”

    “你累了。”

    他吻吻老祖宗的额头。

    “睡吧,阿父。”少帝道。

    傅元青看着他,缓缓合上双眼,在帝王的怀中终于安睡。

    将两坛子酒收拾到地窖里的方泾,呆呆的站在回廊的那头,瞧着陈景将傅元青抱在怀中,向自己走来。直到走得近了,陈景眼神如锐利的箭扫过来。

    方泾才一个激灵,匍伏跪地,颤声道:“奴婢该死!直视天颜!”

    陈景并不理睬他,径直入了听涛居。

    方泾还在胆颤心惊,就听见听涛居里陈景的声音飘来:“去密云把百里时找回来给你们老祖宗看病。”

    “是!”

    第14章 迎春(二更)

    正月二十日。

    德喜从养心殿里出来,对跪了半个多时辰的刘玖道:“刘爷,主子爷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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