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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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马。你让开些,这马性子烈,别踏着你。”

    说完这话,傅小公子翻身下马,稳稳落在了地上,回头看他,对他说:“地上又凉又硬,跪着多难受。起来吧。”

    他话音未落,走到大门口的杨凌雪回头喊他:“哥,你能不能快点儿!里面宴席都开始了。”

    “好,马上。”傅小公子见他还跪着,犹豫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肘,将他托了起来,“我们过来路上瞧着没什么人过来了,应该用不着你们垫脚了。别怕,若到时候有人责怪你,便告诉他们是我说的。”

    他往进急行了几步,这才回头补充道:“哦对了,我叫傅元青。让他们找傅元青。”

    旧日影像在曹半安眼前被捣碎,他被人一桶盐水泼醒,背上已经被打得稀烂以至于盐水上去,痛感都来得满了些。

    进刑部大狱时,司狱笑道:“听说北镇抚司在曹秉笔手下管着呢,都说诏狱刑讯吓人,我倒不平的很。我们这刑部大狱里也不差呀。倒要和曹秉笔切磋切磋了。”

    于是遂给他上了最重的镣铐,又按在地上脊杖。

    下面人问司狱:“大人,如何问?”

    司狱端茶饮下,悠悠然说:“自然是要好生着实问!可别让曹秉笔轻看了我们刑部。”

    曹半安被人按在石板上,隔着衣服便被狠狠的打,丝毫不留情,也没人打算避开他的脊柱,三十棍下去,腰背剧痛,便直接晕了过去。

    泼醒他的盐水在石板上汇聚,将石板染成了红色。

    “曹秉笔,说了吗?”司狱问他,“咱这已经是放了水。”

    曹半安咳嗽了几声,虚弱问:“你要我说什么?”

    “哎呀……这还要我提点?”司狱叹了口气,“听涛居那两坛子酒,是谁的?”

    “我的。”曹半安说。

    “哦?是不是傅元青授意你这么说的?”司狱徐徐善诱,“是不是你替他顶罪?”

    “我记恨傅元青做掌印……占了我的位置。是我陷害他。他不知情。”曹半安咳出来一口血,才缓缓说。

    “好家伙,吃的苦头不够多吗。”司狱道,“跟爷这儿装什么硬汉呢?来人,给爷继续打,打到他说为止!”

    两边的狱卒过来,五六个人轮番闷棍,又是二十下下去,曹半安意识已经半昏迷,脊椎似乎要被打断,下半身只有剧痛。

    “大人,再打人就没啦……”狱卒小声道,“他话还没说全乎呢。”

    司狱脸色铁青,咬牙道:“让他跪起来,给他上拶!”

    有人去扶半昏迷的曹半安,可他下半身根本跪不住,一松手便要软到,两边的狱卒只好扶着他,有人抓着他的手塞入拶夹中,猛然拽紧绳子,曹半安从半昏迷中剧痛而醒。

    他浑身痛得发抖,头发凌乱贴在脸颊,可是除了醒的时候发出一声惨叫,便咬住了嘴唇,一声不吭。

    “再使劲儿!敲棍上!”司狱怒道,“贱骨头不知好歹!”

    狱卒用敲棍使劲儿敲打杨柳木,拶夹的剧痛让人生不如死。

    可曹半安还是没有惨叫,更没有求饶。

    他死死咬紧牙关。

    牙齿崩裂的声音,在监狱里都隐约听得见。

    司狱此时温柔了,蹲在他身边,徐徐善诱:“曹秉笔,您好歹也是皇上跟前儿贵人一个。何必在这儿过不去呢?您交代了吧,只要承认傅元青是幕后的人。您还能回去伺候皇上,届时让於阁老给您记一大功,未来呀,也能当掌印吗不是?”

    曹半安恍惚抬起眼,看向司狱。

    他眼神中有一瞬间的恍惚。

    司狱以为他要同意了。

    可是他又咳嗽了几声,沙哑道:“走开。”

    司狱站起来道:“给他上夹棍!”

    “……别费心了。”曹半安劝他,“没用的。”

    司狱被一个阉人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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