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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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但事实呢,皇命又如何,说尊贵,尊贵在何处,祖上有点本事罢了。血统论是最荒谬的论证,歹竹还出好笋,何况是更加复杂的人?”

    圭柏柏叹了口气,看到银月一副完全消化不了的模样,就说:“怎么说呢,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谎言,也可以说,构成我们现在这个国家的,就是由一个个谎言构成的,而因为信的人多了,大家就都以为是真的,但是谎言最终就是谎言,它总有被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所以大厦将倾,只不过一瞬间。

    就像这世上不应该有神仙,也不应该有皇帝,没有所谓的天道之子,更没有什么神龙血脉。没有人是天生尊贵,也没有人是天生卑贱,天生的除了一张父母赋予你的脸,其他都说明不了什么,尊贵是要靠自己去赢得,卑贱也是你自己来决定,任何人都不能给你下定义。”

    银月浑浑噩噩地离去,到最后也没有问圭柏柏是不是要去皇宫见一见王太后,其实也不需要问了。

    她有些失魂落魄,走到宫门前,才想起自己忘记叫马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靠自己走了过来,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其实组成银月这个人的三观就已经崩塌过一次了,无数人告诉她女人就该守贞,失了贞的女人无恶不赦,只有自尽以求宽容。

    但是她不甘心,她一边哭一边止不住得到怨恨,恨自己,更恨造成这一切的人,直至她亲手把那个禽兽的命拿走,她才感觉自己重获新生。

    她建立起了新的三观,她知道,当有了权利后,人是可以跳脱在那些礼节之外的。

    她失了贞,但她不仅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然后现在,这个观念再一次崩塌了,毁在同一个人的手上,这个人再次重塑了她的三观——权利,哪怕是皇权,在没有与之匹之的人格,能力的人手上,也最终只会沦落为被人戏弄的小丑。

    全都是谎言。

    她忍不住自语道。

    宫门前的禁卫有些没理解:“什么?什么谎言?”

    银月摇了摇头,她把腰牌拿出来,在最后下宫前一刻回了宫。

    而此时,赫连方的失踪,王太后已经得知了消息,甚至比从宫外慢悠悠走回来的银月还要晚一点。

    这个如今权势最大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开始露出些许慌乱:“这么大个人,在宫里消失了?你们全都是吃干饭的?都瞎了不成?看不到人不见了吗?”

    王太后看到银月过来,忍不住又催了一句:“国师大人怎么说,他什么时候进宫来看哀家?”

    她握住银月的手,像是溺水人的手握住最后一块浮木,冰冷,没有丝毫热气。

    银月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块冰抓住,她脖子被刺激的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一直往下蔓延,但是她的脸上却是温柔的,得体的,好像一点没有被太后的模样给吓到。

    她温柔又安定的语气让太后冷静下来。

    “国师大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本来是说马上要来的,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皇帝找到再说。”

    王太后终于从慌乱中稍微恢复些许神智:“你说得对,先找到他,找到他。国师有仙法,自有办法能够找到,这时候,也只能靠他了。”

    她虚弱的一笑:“还好,还好哀家有国师……”

    银月垂着头,她想,是啊,你‘慧眼识珠’,把国师大人当做自己的男宠藏在宫中五年……

    王太后,国师大人心中有丘壑,不跟你计较这过去的事情。

    但你怎么能如此自信,觉得国师到如今还是站在你这边的呢?

    国师大人说得不错,这皇宫里的人,确实可笑至极。

    尤其是这一对母子,最为惹人发笑。

    赫连方,你待在宫里,还是皇帝,但是你出了宫,谁认你是皇帝?

    第六十二章

    圭柏柏不是很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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