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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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如刀绞,?目里聚着痛楚,“可朕过去太过自傲,?才会忽视你,甚至阿暮你身上最重的那道伤,还是朕造成的……”

    笑意漾在睫毛,?容暮偏首:“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过去那些都是我自愿的。就像陛下有一包枣儿,我特别想要那些枣,所以我用光了我所有的真心换来陛下一包里的一个;但也无妨,我愿意,?即便我看到陛下把枣分给别人时异常果断,我也安慰自己这些都没关系,因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这哄人的话等于白哄。

    楚御衡还是品出了容暮话语里略带的寒漠冷光,并也成功让楚御衡回了几分血色的脸再次白了回去。

    楚御衡的难堪难解,忧郁之中,裹挟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的漆黑眉眼不复平静:“朕不管是枣子还是别的什么,朕有的可以都给你!”

    “陛下这话就言重了……”容暮只笑着,微抬起下颌言道,“后来我发现我的真心不知何时没了,握着一个干涸了的枣子,有些期待已经消弭了,即使现在陛下还用那一包枣儿逡巡在我眼前,或许在我看来,也不复当初渴求的心境了。”

    纳了长长的一口气,容暮眉梢舒开些许弧度,心里已打定主意要将一切给谈明朗:“若问原因,大抵是我不爱陛下了,所以枣也不重要了……”

    但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但碍于二人之前那么多年的情谊一直不曾说出口。

    他这回同楚御衡一道回京,那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了。

    这回回灏京去是一回事,他们二人是否还同原先那般相处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容暮看楚御衡此刻受伤的神色,像是完全呆住了。

    暗自喟叹是否是他的话说得太过火了,楚御衡整个人宛若紧紧绷住的弦,仿佛自己的呼吸声轻轻一触碰,楚御衡就会当即破裂开来。

    容暮斟酌片刻,眉一扬,下一瞬又恢复了素有的温文尔雅,疏俊清朗:“枣子什么的,不过是我随意拈来的例子罢了,陛下也不用当真,我的意思不过是,若我回了灏京,还望陛下也能放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逝者不可追,陛下日后的日子还长。”

    容暮的解释让他更为难过。

    楚御衡绷直了嘴唇,想要露出一抹笑,但那笑却苦巴巴的。

    尤其是容暮现在轻描淡写地就抛出了过往的喜爱,容暮都已经消弭了。

    他们之间隔了十年啊,怎会如此简单地说不当真就不当真了。

    此刻楚御衡脸黑得宛若浓墨一般,一直死撑着的笑也似凝在冰中。

    可楚御衡不敢再去逼迫容暮。

    容暮独来独往的一个人,若俗世间无了怀念,轻易就会顺遂了自戕的本心。

    楚御衡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这些回去再说。”

    见眼前人转移话题,容暮当下垂着眸子,摆弄腰侧白玉的手骨线条利落又好看:“也罢,陛下早些就寝吧。”

    话语刚落,容暮就弯腰抬手摞起了楚御衡榻边的大氅,转眼消失在合拢的木门外·。

    -

    当夜,容暮就安置在楚御衡的隔壁屋。

    硬邦邦的木板上只铺着一床陈旧的被褥,就连上面盖着的褥子也略带霉气的味道。

    白日跑了马,容暮精神还在亢奋着,睡意全无。

    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容暮眼睛炯如星火,默背了几片古文,期间他时不时还能听见隔壁木板传来的闷哼声。

    □□微哑,还断断续续夹杂着几声剧烈的低咳。

    容暮脑海里顿时浮现之前帮楚御衡换药时,楚御衡苍白着的脸,以及自己指尖所落的热烫腹骨。

    楚御衡有伤在身,身子还那般灼烫。

    心里叹一口气,诗文也背不下去了,容暮掀开沉重的褥子,尚未穿上外袍,他就急匆匆地携上了大氅出门去。

    这头的楚御衡还不知自己睡着后都咳嗽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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