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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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头道。

    林洇深以为然。

    除了议事的时候,他会主动开口之外,平日很多他认为没必要说的事,都是直接闭口不提。

    “可如今是战还是退,也该有个说法。”

    二人嘀咕了几句,跟在萧归后面下山。

    山下的粮草车卸下后,准备随着唐玉和穆守尉撤回。

    唐玉向萧归辞行,“皇上,臣先回去了,陇中许多事还等臣回去处理。”

    萧归摆摆手,“去吧。”

    此时天光破晓,粮车连日赶路,车辙里头全是泥土,停了一夜之后,此时撤去,在地面上留下许多泥印子。

    萧归目光一闪,忽然顿在某处。

    他将手中的银枪别到身后,踩着满地的散泥走近了,蹲了下去。

    高沉贤和林洇先是莫名其妙,随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瞧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一些端倪。

    粮车都是统一制式,车辙大小一致,两侧宽约四尺。

    旁边的车泥印都是如此的尺寸,唯独这个印迹,两侧宽只有三尺左右,且马蹄印距离车辙的距离也不对劲。

    这,似乎是辆马车?

    可适才并无马车在场,唐玉虽然是文官,也是骑马来的。

    高沉贤和林洇俱是面面相觑。

    萧归忽然起身,抬眼看向高沉贤,从腰间抽出了一块令牌,“方才唐大人说,他之所以能及时来救援,是收到了穆守尉的书信。据说穆守尉与高将军是旧相识,因察觉到大军出事了,这才用了你的令牌向唐大人申请调兵。如今,唐大人让朕物归原主。”

    高沉贤愣了片刻。

    令牌?

    他刚刚在清点战场,没有听说这一回事。

    登下心里狂跳,穆守尉算是他的下属之一,他很清楚。

    可他的令牌只给过丞相一人。

    难道今日之事,是丞相?

    高沉贤何等敏锐,登时明白过来丞相是不像暴露自己,故而假借他人之名。

    萧归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不动声色。

    “皇上,这确实是臣给予穆守尉的,方便他行事。”

    周遭静谧了片刻。

    萧归看了他许久,才将令牌递给他,状似无意地提醒:“军中令牌非比寻常,高将军还是妥善保管为好。”

    高沉贤心下一松,接了过来,“是。”

    萧归不再看他,抬脚走向岔路口,三两步跨上一块突出的岩石,负手望着龙矢关的方向。

    “休养三日后,在龙矢关与北燕决战。”

    高沉贤和林洇对视一眼,俱是反对。

    “如今我军粮草后续乏力,决战恐怕会让我军陷入被动的局面,若能速战速决最好,一旦战事胶着不下,我们极有可能再次被困。”

    “末将以为,先后撤四十里,等待粮草调集补给,粮草充裕了,再一举攻入龙矢关。”

    ……

    二人口干舌燥地劝谏了一番,萧归神色始终淡淡。

    最终等他们说完了,才说了一句,“朕意已决,不必再议。”

    高沉贤:“……”

    林洇:“……”

    ·

    温无玦从前线下来后,连续高烧数日,缠绵病榻。

    喝了药退了烧,又开始咳嗽,经常咳得满脸通红,喉头腥甜,用洁白的手帕捂住,有微红的几缕血丝。

    他清醒后靠着榻上的枕头,目光落在窗外。

    温伯知晓他不喜欢屋里都是密闭的,便让人做了茜纱罩在窗上,遮风的同时,还可以看到院中草木。

    温无玦喝了药,神思恍惚,有种怏怏的情绪浮了上来。

    他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再次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他有些厌乏了。

    人间诸景独好,却跟他这副病骨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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