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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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追求你的。”他说道。

    这回轮到沈令仪脸红了,她眨了眨眼,伸手把窗户掩上了,手捧住脸,只觉得脸上发烫。隔着窗户,她说道:“那你......那你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窗外,杨翎答应道:“好。”

    隔着一扇关上的窗,夜风清凉,抚过葡萄架上新抽出的嫩叶。

    此时,前往醴陵的火车上,辗转难眠的是小阿。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小阿举起自己的右手,上面只有四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头,缺了一根小手指,陈年的伤口,如今已经完全愈合了,断口平滑,并不狰狞吓人。

    火车到达醴陵的时候,正好是清晨,春寒料峭,风带来了雨后的潮湿,沁人心脾。

    沈馥伸了个懒腰,深呼吸一口气,叹道:“真是个好地方。”

    陆家的旧宅在山脚下,屋前不远处便有清溪流过,溪中有大块的圆石,供人踩踏,石旁有几尾小鱼。陆既明稔熟地跨过,回头想扶沈馥一把,沈馥却已经脚步轻巧地过来了,小阿默默地跟在后面。

    旧宅虽然多年没有住人,但也有老仆看守,看上去整洁有序,不至荒废。

    沈馥知道陆既明的父亲是个儒将,很有人望,但这回是真切感受到了。老仆已经年近花甲,佝偻着背,但精神极好,见到陆既明开心得很,像是见到了自己亲孙子似的,陆既明对他也颇为尊敬。

    陆既明问起秦雁,老仆笑呵呵地说道:“小秦出去采买了,待会儿就回来。”

    老仆拄着拐在前引路,一行人踏过春草遮掩的小径,到了陆家夫妇合埋之处。坟冢早已青青,花草随风摆动,有鸟雀停留,一派宁静,世上喧嚣都与此地无关。陆既明这次特意把一对玉带钩都带来了,两块严丝合缝地并合,用匣子装好,在坟冢前找了个地方,挖了个深坑埋好。

    沈馥料想他有话要与父母讲,便远远退开,在树下站着,只见陆既明久久站立在父母墓前。

    小阿在厅堂里,老仆慈爱,见他年纪小,给他倒茶,还给他糖果吃。小阿怎么好意思,连忙扶他,反过来要给他倒茶。老仆笑呵呵的,絮絮叨叨地说些乡间小事。

    没一会儿,屋外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满手拎着东西,小阿抬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一开始,小阿差点没认出这是秦雁,秦雁原本周正硬朗的面孔上,多了一块丑陋的伤疤,几乎占据了半张脸,那伤疤的表面凹凸不平,应该是被火灼伤留下的。

    秦雁一开始也差点没认出小阿来,小阿长高了许多,不像小孩子了。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秦雁转身就出去了。小阿急得叫了一声,匆匆地跑出去,追上了秦雁,挡在他面前,气喘吁吁地唤道:“秦大哥。”

    秦雁默默地偏过头,把有伤疤的那半边脸藏起来。

    小阿偏要去看他的伤疤,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疼吗?”

    这是句傻话,现在自然是不疼的。但小阿仍旧觉得难受极了,他手上留了个疤痕,一点点大而已,但当时是极疼的,秦雁脸上的疤痕这样大,肯定是比他当时的疼要剧烈得多得多。

    秦雁这才把脸转过来,看向小阿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眼神清澈,虽然模样和几年前不一样了,但这双眼还是一样的。

    “不疼。”他说。

    他们一行人要在醴陵住上三天,把留在这边的一些产业变卖了,至于这座老宅,陆既明干脆地直接赠予老仆一家,只请托他们照料父母坟冢。老仆眼里有泪光,长长叹一口气,说道:“一定会的。”

    陆既明看向秦雁,说道:“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秦雁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饭后,小阿特意去找秦雁,秦雁正蹲在院子里,沉默地吸一根烟。他看着昏暗夜色里的群山,背影也像一座孤独的山。小阿挨到他旁边也蹲下,手里捏着一根草梗,絮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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