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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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畅,在烛火映衬下莫名生出点别样旖旎的意味。

    萧砚宁自屏风后出来,对上谢徽禛毫不掩饰看向他的目光,低了眼。

    谢徽禛提醒他:“将束发散了擦擦吧,头发都湿了,不难受吗?”

    萧砚宁犹豫道:“殿下还是准臣回去收拾妥当了……”

    “就在这里擦,”谢徽禛坚持,“你过来。”

    萧砚宁只得走上前,再被谢徽禛伸手攥过去,按坐榻上。

    原就已被雨淋湿的束发带经萧砚宁手指一勾,转瞬自湿发上滑落,乌黑长发四散开。

    萧砚宁头低得抬不起来,耳根红了个透彻,在人前披头散发是比衣冠不整还要失仪之事,更何况是在这位对他抱着不纯心思的皇太子跟前。

    谢徽禛捏着巾帕亲手帮他擦拭头发上沾的水,萧砚宁坐立不安:“……有劳殿下了,臣自己来。”

    谢徽禛落下一只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按:“别动。”

    再又撩开他耳边湿发,捏了捏他红透的耳垂。萧砚宁听到谢徽禛在自己头顶的笑声,愉悦的,仿佛故意逗弄他:“这般害羞?”

    到嘴边的那句“殿下自重”又咽回去,说出来也不过平添这位殿下笑话罢了。

    萧砚宁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直至谢徽禛帮他将头发擦干,再亲手为他束起,始终没有抬眼。

    谢徽禛的手指自他耳垂摩挲至颈后,萧砚宁已撑不住想跪下去时,终于有人进来。

    宫人来禀报太医已经到了,就在外殿,谢徽禛收了手,神色恢复正经,吩咐道:“叫人进来吧,给世子再看一看腿上伤处。”

    第11章 见好就收

    萧砚宁夜里发了低热。

    他没叫人进殿中守夜,迷迷糊糊昏睡到清早,内侍进来伺候他起身才发现,他身上热度已烫得吓人,还叫不醒。

    内侍大惊失色,爬起身就往外头跑,一边喊人去传太医,匆忙去正殿与谢徽禛禀报。

    睁开眼已是辰时之后,谢徽禛就坐在他床榻边,正神色严厉地低声与太医说着话。

    他一动谢徽禛立刻侧身看过来,萧砚宁挣扎着想撑起身子,但浑身软绵无力,被谢徽禛一按又倒回了榻中。

    “别动了,老实待着。”谢徽禛的语气很不好,眉头紧拧,眉目间甚至覆上了戾气。

    萧砚宁第一次看到这般模样的皇太子,心头惴惴:“殿下……”

    “闭嘴吧你,孤现在不想听你说废话。”

    谢徽禛没再理他,转回头示意太医:“再给世子听一次脉。”

    太医上前,谢徽禛守在旁边不挪身,有他虎视眈眈盯着,谁都不敢多吭声,太医跪地仔仔细细替萧砚宁听了脉,再看了看他舌苔,斟酌着用词与谢徽禛将情况说了。

    萧砚宁昨日淋雨受了凉,他身子骨不是特别好,因而轻易就染了风寒。

    “为何身子骨不好?”谢徽禛问。

    太医道:“应当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需得细心调理着。”

    谢徽禛闻言脸色更不好看,又问萧砚宁:“你这毛病你自己知道吗?萧王爷和王妃呢?”

    萧砚宁尴尬道:“……知道,已经比小时候好多了,有好几年没病过了。”

    太医适时解释:“不是什么大毛病,也不会影响世子的寿元,就是体质弱些而已,平日里得多注意些,染上风寒总归是麻烦,臣先开两副药,待世子喝下身上热度退了,过后再给他开些调理身子的药。”

    谢徽禛:“不拘什么药,从孤的份例里出便是。”

    太医领命,先退了下去。

    萧砚宁想谢恩,才开口说了一个“谢”字,便被谢徽禛打断:“孤说了,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

    萧砚宁嗓子哑得厉害,吞咽都疼,仍坚持说:“……多谢殿下。”

    谢徽禛气得差点没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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