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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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相往来。

    他烦躁得很,一连抽了好几根烟才堪堪从愤怒与无奈中解脱出来。

    下午的时候,贺嘉木倒是打来了电话,兴致勃勃地问他有没有考上省实验。

    贺嘉时对这个堂弟很不耐烦,冷淡地回道,“考上了。”

    贺嘉木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再开口时,兴致明显没那么高了,“考了多少分?”

    贺嘉时没想着瞒着谁,他如实报出自己的分数,电话那头的贺嘉木却彻底没音儿了。

    贺嘉时心中忍不住冷笑,他一猜也知道,贺嘉木准没他考的高。

    每年省实验只在外市招一个班的学生,所以,这一个班里几乎人人都是各市的尖子生,可以说是囊括了全省最优秀的学生。贺嘉木的分数没他高也属正常。

    于是,他故意问道,“你呢?你考了多少分?”

    贺嘉木沉默了足足有三秒钟,再开口时明显底气不足,说出了一个比贺嘉时低了整整三十分的数字。

    贺嘉时笑笑,连虚伪的安慰都吝啬给出,说,“下次考试得努力啊。”

    显然,电话那头的贺嘉木有点尴尬,他又不说话了,于是,贺嘉时便心领神会地随口跟他寒暄了几句,然后说自己还要出去玩。

    贺嘉木明显松了口气,叠声跟他再见。

    贺嘉时跟贺嘉木打电话时,正在秦言家里跟秦言一起看电影,接到电话后马上按了免提,意思是让秦言一起听着。

    秦言有些无奈,只得坐在贺嘉时身旁,听了一整场的戏。

    挂掉电话后,贺嘉时朝秦言挑眉,意思是,看吧,我说的不错吧,这小子就是欠揍。

    秦言心领神会,他揉了揉贺嘉时茂密的头发,“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贺嘉时嘴角一动,显然有点不耐烦,“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我就是想揍他。”

    秦言更无奈了,他用力捏住贺嘉时的耳朵,对他耳提面命,“不许揍人。”

    贺嘉时吃痛,只有“好好好”的份。

    这天下午,贺嘉时没在秦言家留太久,于是秦言便早早地把秦建国叫回了家。

    秦建国正流连外面的花花世界,本不想回来,可秦言却好说歹说,非要他回来不可。

    秦建国没辙,J城是小城市,矿岛更是人情社会,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再怎么说都是秦言的父亲,不能真放着这个孩子不管,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秦建国一回家就拉着张脸,见了秦言就皱起眉头来,一副不悦的模样。

    秦言也没管他心情怎样,直截了当地说,“爸,省实验的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我以后去省实验读书,就住在我妈当初分的那套房子里。”

    陶英以前在省实验教书时,学校分了套五十平方的小房子给她,后来,陶英回到J城以后,这套房子就一直租了出去。

    省实验地处N市的中心地带,学校面积小,历史又久,所以没有宿舍。外地或家远的孩子想在这里念书,就必须得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所以,陶英这套房子虽然又破又小,却一直很抢手,每个月都能给家里带来三四千块钱的收入。

    陶英去世前,对丈夫秦建国就留了一手,正式把这套房子过户给了自己的儿子。

    为此,秦建国当初还丝毫不顾及陶英日益虚弱的身体,梗着脖子、红着脸在病房里跟她吵了好久。

    那时候,秦言就站在病房外,薄薄一层木门,隔绝不了父亲的龌龊粗鄙的话语,他静静地听着父亲愤怒的谩骂,看着父亲狗急跳墙的模样,在七月的天里,如坠寒冬。

    也就是那时起,秦建国就不太管自己身患癌症的妻子的事情了,对自己的儿子更是不闻不问。直到陶英去世。

    这近一年以来,父子俩默契地没提过这套房子,而秦建国也不断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这件事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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