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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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与生活,他这个老子本来就有跟没有一样,这下彻底决裂了,倒也没什么差别。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对秦言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他再也用不着为秦建国的所作所为愤怒不已,也再也用不着把家里的这些腌臜事儿瞒着掖着。

    秦建国于秦言而言,是病灶,是污点,仔细想来,能够早早摆脱,才是件好事。

    为着治病,陶英临死前把积蓄花了大半,给秦言留下的不多,加上去年一整年房租,如今手上只有小十万块。

    不过,好在他平日花销不大,撑到高中毕业问题不大。

    至于往后读大学了,他大可以再把现在住着的这套房子租出去,或是干脆卖掉,不愁没有资金来源。

    想清楚了这些,秦言心里便不再像下午时那般的茫然无措了。

    尤其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心境畅快了许多,并无太多对未来的过分忧虑,他拍了拍贺嘉时的肩膀,说道,“你啊,心疼什么?其实这样也挺好,以后我自个儿过自个儿的,谁都没法烦我。”

    贺嘉时不知道秦言的所思所想,听了这话,心里针扎似得疼着,他顿时脸色有些难看,头往下低了几分,攥着秦言的手,说,“对不起……我……我……。”

    贺嘉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要说“对不起”,可这一刻,抱歉、甚至是羞愧却占据了他整个心房。若是他懂得更多道理,或许会明白,这种莫名的歉意,大抵是对待不幸者的天生愧怍。

    曾经,贺嘉时以为自己是个不幸者,到如今,方才明白,原来在秦言安慰着自己、温暖着自己的每一天、每一晚,都经历着更为痛苦的煎熬。

    他才是那个更加不幸的人。

    见贺嘉时仍是满脸挫败,还说起胡话来,秦言有点无奈,他揉了揉贺嘉时的头发,“你看你你,怎么还道起歉来了?”

    贺嘉时猛地摇了两下头,他脑子里昏昏地,连耳朵都红了,“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我……”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会对你好,一直一直对你好。”

    秦言愣了一下,顿时,煞白的脸便红透了,他笑笑,忍不住捋着贺嘉时乱糟糟的头发,“行了行了行了,别肉麻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快别想这些了。”

    秦言知道贺嘉时对自己的心意,而他对贺嘉时的感情也是一样的。正如同贺嘉时愿意痛他所痛,忧他所忧,秦言也是如此。

    有时候,秦言甚至觉得,倘若贺嘉时不在乎自己,那么又能在乎谁呢?而倘若自己不心疼贺嘉时,那么自己又还能心疼谁呢?

    他们谁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了彼此。

    秦言的左手搭在贺嘉时的额头上,而贺嘉时则依旧抓着他的右手,用自己粗糙的拇指,一下下剐蹭着秦言的手背。

    这动作他们做过千遍、万遍,明明是最温馨不过的场景,可不知怎地,透过卧室温暖的黄色灯光,秦言看着贺嘉时熟悉的脸庞时,心中却突然涌动着一股怪异而吊诡的恐惧。

    酒精在秦言的血脉中沸腾,将他的血管扩充到无限大,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就像在怀里揣了个兔子,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传来的“怦怦”声,在这寂静的屋里,就像是声声擂鼓。

    这个瞬间,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与贺嘉时住在这间房子里的第一个夜晚,那天他意外地拿起了贺嘉时的手机,而就在贺嘉时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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