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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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戏的同学没瞧见好戏,纷纷有点儿失望,于是,教室便恢复了之前的热闹鼎沸的样子。

    此番一折腾,人人又见识了贺嘉时的脾气与不要命的劲儿,自然在他面前三缄其口,可流言蜚语挡是挡不住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他听不见、看不到的地方,有的是同学添油加醋,权把这出荒唐当做是高中乏味生活的调味品。

    到处是关于他“野种”、“私生子”的传言,故事也愈发的离奇低俗,最后,就连出去打杯水的工夫,贺嘉时都会听到有人在他背后小声嘀咕。

    贺嘉时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瞪着那个无聊的男孩,而那男孩被他看得一抖,一边喊着“要打人了,打人了”,一边落荒而逃。

    于是,贺嘉时到处打人的消息又不胫而走。

    赵中亚才不管真假,反正他知道贺嘉时没人管教,那么,他自然就成为了唯一一个肯“管教”贺嘉时的人。

    罩着“为你好”的外衣,披着“认真”、“负责”的光环,赵中亚的谩骂、鄙夷,愤怒、不屑,所有最底层的情绪,统统被施加给了这个被顶上耻辱柱的“坏学生”。

    秦言还能记起当初刚刚开学时,贺嘉时是何等的喜欢这个年轻、开明、能与学生打成一片的年轻教师。

    而等到赵中亚为自己镶的那层金褪落后,就只剩下肮脏的泥污。

    因为贺嘉时的缘故,本就不喜欢赵中亚的秦言与他的关系愈发僵硬,不过,赵中亚也不喜欢秦言,虽从老教师那里得知了陶英的事情,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老交情了,他一个新教师,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更何况,陶英已经死了。

    贺嘉时愈发的沉默了,就连赵一鸣与他说话、打球,他都只是皱着眉头,无声地拒绝。

    最后,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王来娣,也在私下里对秦言说,“贺嘉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会出问题的。”

    秦言苦笑,他现在又哪有立场来管贺嘉时?

    贺嘉时最不想见到的,除了贺家人,恐怕就是自己了吧。

    上课时,贺嘉时亦总是走神,有时一整节课下来,甚至连书本都没打开。唯有晚自习的时候,他会勉强写写数理化作业,不至于落下太多功课。

    起先,还有几个老师提醒他、批评他,后来,就连老师都见怪不怪了。

    在这些人眼里,反正贺嘉时是个众人皆知的问题学生,反正就连他家里人都已经不管他了,他们只是老师而已,犯不上给自己惹麻烦。

    贺嘉时浑浑噩噩混到了期中考试,最后政治答卷空了一整面,历史选择题的后面十道全懵了C,而地理虽然写满了,却云里雾里,这区位、那类型,什么都搞不清。

    总成绩出来后,秦言只匆匆扫了一眼自己的总分和排名,便立马往下找贺嘉时的名字。

    好在,他的数理化生还不错,虽然政治与地理双双不及格,总分却仍保持在了中游水平,不至于太落后。

    晚自习的时候,地理老师邢楠突然出现在贺嘉时书桌旁,她敲敲贺嘉时的桌子,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把贺嘉时叫了出去。

    贺嘉时不明所以,带着地理课本跟在邢楠身后。

    邢楠拿出贺嘉时的成绩单,说,“嘉时,你成绩不错,怎么地理拖后腿了?是哪里没搞懂么?老师给你讲讲。”

    贺嘉时沉默了一阵,他从小到大都是老师眼中的“问题少年”,极其不受师长的待见,因此实在不习惯于老师的关注。

    邢楠笑笑,露出两个深深地酒窝,“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是老师哪里没讲明白么?”

    贺嘉时又沉默了。他一直对文科尤其是地理、政治不感兴趣,更何况,这大半年以来,邢楠的课他大多是在发呆中度过的。

    “嘉时,你是个聪明孩子,如果哪里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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