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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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自己预定的落点,跟着落下,单脚站立在刀鞘上。他的脚之前被戳了个对穿,之前被刺中、抽出的时候还没有多少感觉,现在一用力落下,痛感便翻倍地向他袭来,瞬间就让他额上多出几滴冷汗。

    他咬着因为失血过多而泛白的下唇,忍耐住了这种在瞬间席卷全身的痛楚,连身体都没有晃动。血不易察觉地从他红色的鞘上往下,顷刻间就渗入大地,再无声息。

    一期一振原本勾住了太刀绪的手指又将深色的结实绳索多绕了几圈,随后猛地握住、用力往前方一甩!

    那太刀绪连着的另一边,那个木栅栏立刻被拽向了一期一振这一边!

    带着腥味的液体浸透了被他握着的那一截绳索,沉重的木栅栏在一期一振跃起之后,立刻被时间溯行军跟着占领,如今被用力一甩,除了木栅本身跃出一个弧度外,还有原本站在木栅上的敌短刀被甩下来。粗糙的太刀绪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的伤口,原本只是被刀锋划过一道伤痕瞬间撕裂,让紧握着这根绳索的手掌都开始颤抖。没有迟疑的时间,一期一振再度朝着木栅栏那边跳跃过去!

    木栅栏的面积更大,并不像刀鞘一样窄小,即使不用绳索的指引,一期一振也能看清楚到底是落在了哪里。但同样的,之前将木栅栏作为起跳点的问题同样在这一刻呈现,侥幸留在上面、没有被甩出去的时间溯行军也绝不会因为一期一振此刻的惨况对他手下留情,只会趁着约等于无的距离对一期一振发起攻击!

    而一期一振没有反击的时间。

    他光是在这一块区域被时间溯行军重新占据、自己被时间溯行军包围之前的短暂时间里再度起跳,就已经用完了能争取到的空隙,连将刀鞘拽过来再投掷的时间都是靠着滞空的短暂几秒。他的右手确实在持着本体,但一期一振并没有方法在一瞬抵挡住来自不同方位的袭击,也没有停留在原地与袭击者交锋的时间。无论是立刻撤回刀鞘并抛出、还是将栅栏甩出去,都要求一期一振用上自己最大的手臂力量,光是逼着自己忍耐住手掌被绳索摩擦、如同一片一片刮着血肉直至骨骼、不断叠加的痛感已经耗尽了他的心力。

    更不用说,他的太刀绪只是结实的绳索,并不是砍不断的绳索!

    一旦在他靠着这样的方式抵达山壁之前太刀绪就被时间溯行军割断,无计可施的一期一振就只能被时间溯行军团团围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碎刀了!

    而偏偏太刀绪的长度并不可观,在刀鞘以及防马栅上各打了一个结之后,剩下的长度就算一期一振如此费心费力,也只是一步一步朝着山壁的地方前进!!

    这何止是艰难。不如说,一期一振这样拼命的挣扎,根本是看不到一点生存的希望。

    “随朝露降临,随朝露消逝。”

    在这种可怕的境地里,一期一振俊美的脸上仍然是镇定的、未曾动摇的神色。

    “此即吾身。”

    他说着自己的前主丰臣秀吉的辞世句,说话声在时间溯行军击打地面的声音、刺入血肉的声音、风吹树林的声音里显得低不可闻。

    “啪”的一下。

    他用力拽回手中的不再是防马栅,而是一截空荡荡的绳子。

    联系这防马栅的太刀绪,在他接连几次的跳跃之下,终究是被时间溯行军斩断了。

    这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就算来到这里执行任务的时间溯行军没有自主判断的能力,只会盲目地追逐着一期一振的身影,它们也仍然具有庞大的数量,口中衔着的短刀的锋利度并不逊色于刀剑男士。木栅栏数次直面这些时间溯行军,上面的每一部分都有被短刀刮到的可能,就算一时之间太刀绪没有被完全割断,最终也不可能逃过这样的命运。

    一期一振单脚站直在刀鞘之上,脚上的伤口仍然在刺痛,却和身上的密布的伤口一样,痛感渐渐地减弱,逐渐被麻木替代。原本从伤口中不断被挤压出来、好似源源不绝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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