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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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

    “……”半晌后,岑远心道:罢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晏暄喝完茶,就将茶盏放回桌上,顺手往岑远碗里布了些菜。

    “早晨殿下不是还答应过。”他道。

    岑远下意识反驳:“答应过什么?”

    话刚出口,他便回想起来——早晨晏暄就让他今天别喝酒了,他可是还应了一声的,只不过这短暂的对话被淹没在他的不自在下,瞬间就被丢到不知哪儿的角落去了。

    他自知理亏,只得转移视线执起筷,吃着被夹到碗里的菜。

    以前他随性惯了,也没什么食不语的习惯,因此此时嘴里还含着菜,就只握拳抵在唇前,用着沉闷且含糊不清的声音顾左右而言他:“那你方才还答应过替我去交谈的,结果还不是得我亲自出马。”

    说罢,他看了眼面前的菜,朝离他较远的一碟豆腐抬了抬下巴。

    晏暄换了银勺,去舀了勺豆腐回来,压着声音道:“你把自己折腾得太累了。”

    岑远动作一顿,一口还没吞咽下去的菜聚集在嘴巴一边,硬生生顶出个令人爱惜的弧度来。

    “我方才查看过香囊,并无异样。”晏暄压低声音道,“楚王妃好心相赠,又怎会因为殿下一句附和或拒绝改变意图,无用的话自然不必多说。”

    一时间两人之间静了片刻,倒是晏暄侧首看了一眼,难得说这么多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其实你是把自己给围起来了。”

    方才那勺豆腐被放入琉璃碗中,还带着轻微的晃荡。琴乐停了一瞬,紧接着便又锵然响起,钰娘将衣袖一甩而出,阴影突兀地覆盖住了岑远的视线所及。

    只不过这只是眨眼间的事情,下一刻,整张桌子又亮堂起来,琉璃碗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闪着剔透的光。

    岑远再次咀嚼起来,没多久就见他动作一停,扭头看过去,望着晏暄收回视线的侧颜,下颌锋利分明的骨骼线条仿佛彰显着本人的冷漠。

    但岑远倏忽笑了一下。

    他凑近说道:“其实你这是在为自己懒得说话找借口吧?”

    晏暄一手摩挲着茶盏,笑而不语。

    说是笑,其实晏暄唇角眼眉都没有明显的弯度,但岑远就是能从他眼底看出,这人是笑着的。

    “算了算了。”岑远转而吃下那勺豆腐,食物还带着些凉意,几乎是一下子就滑进了咽喉,带着细微的舒爽。

    咽下后,他又问道:“不过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

    晏暄吃起东西来可以算是斯斯文文,正小幅度地细嚼慢咽,偏首用眼神询问。

    “既是家宴,这李都尉是楚王妃的父亲,我倒还能理解。”岑远掠了眼对面的人,“可为什么那赵宇也能在?”

    晏暄颈间突出的喉结上下一动,紧接着就道:“看见他身边的人了吗。”

    “看见了。”岑远道,“太守夫人长得挺好看的。”

    只是那两人之间也是够相敬如宾的,几乎都贴着边坐,太守夫人仿佛稍一伸手就能够着旁边那桌。

    “……”晏暄无言了片刻,双唇蠕动,不知嘟囔了什么。

    岑远侧了侧耳:“什么?”

    “……方才楚王妃说的妹妹。”晏暄却道,“就是她。”

    岑远小小地“啊”了一声。

    他虽然没听清刚才晏暄嘀咕的话,但直觉告诉他,十有八九是什么埋汰他的词句,只不过还不等他加以审问,就被晏暄的话给扯远了。

    他没有惊讶,就是有些唏嘘。

    ——普通人娶妻娶妾,有时都尚且脱离不开“利益”二字,更何况是官家。

    在很多人的手里,婚姻不是儿戏,却有可能是把戏。

    宁帝身为君王,更是首当其冲,就连元皇后也是他刚被封为赵王之时就被指定迎娶的郡主。而在他称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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