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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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只给狱中遗留了最后的一丝光晕。但狱中的时光仿佛走了很久,就如同从光明堕入了黑暗,只依靠剩下的一抹微弱烛光苟延残喘。

    突然,就听段德业开口道:“不入流的烂棋罢了。”

    岑远低着头扯了下嘴角。

    “昭仪的事是老夫轻视了。”段德业道,“方才殿下不也说了,一枚无用的棋子,没有必要脏手去碰。”

    这时忽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廷尉来到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小声提醒:“殿下,快到时间了。”

    岑远道:“我知道了。”

    “殿下还是早些回吧。”等廷尉走后,段德业又说,“再晚些,这夜路可是就不好走了。”

    “这点就不劳段相费心了。”岑远抬头看向他,“一会儿有家人来接,这两个人走总不至于还能迷失回家的方向。”

    段德业无声地笑了下,在这一刻就宛如一位无奈的长辈:“看来殿下和晏少将军之间还真是感情深厚。”

    岑远笑而不语。

    “今日种种不便,不能和殿下多叙叙旧,倒是有些可惜。”段德业道,“老夫也许久未见晏少将军了,改天找个好日子,段某必然亲自登门造访。”

    岑远将地上的那只香囊重新收了起来,也没说是欢迎还是婉拒,只挑了下眉:“凡是进了这诏狱的人,可就没有能完好无损地出去的,段相倒是自信。”

    段德业“呵”地笑了声:“倒不如殿下先说说,老夫何罪之有?”

    这回感觉自己听见了什么荒唐笑话的反过来成了岑远。

    几乎是立时,他就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举手示意对方莫急。

    “何罪?段相稍等,我想想啊。”

    接着他就像模像样地掰起了手指:“首先,私揽新兵,偷造武器,暗修战船,意图谋反,是为罪一。”

    “其次,设计谋害故太子,嫁祸于人,行为卑劣,是为罪二。”

    “而后又不知悔改意图残害后宫,袭击皇子,甚至威胁到圣上安危,是为罪三。”

    “结党营私,贪渎枉法,是为罪四。”

    岑远倏忽失笑,摇了摇头:“段大人,罄竹难书啊。”

    段德业始终泰然自若,见对方数完了便不屑地叹了声气,又好似是在怜悯。

    “段蒙已然认罪,至于这些香囊宫女什么的,不过是些零碎证言,空口无凭,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殿下。”他又随意地喊了一声,“你说的这些,又有哪条真能定到老夫的罪。”

    脚步声又在牢狱间逐渐响起,岑远轻声笑了下,陡然凑近段德业,压低了声音。

    “段相,棋子是不值得脏手去碰,但这下棋的人,还是得亲手除之才痛快啊。”

    段德业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

    岑远余光瞥见正朝他们走来的廷尉,脸上的笑不多时就彻底没了影,他起身简单理了理衣物,将大氅披上,随即拿起自己的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冷着脸将杯盏丢回食盒。

    “一个‘疑’字,就足够了。”

    第90章 了结

    正月十五,长安西南角的一座简陋民宅前。

    “快快快!动作磨磨蹭蹭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门口不住地催促,“赶不上出发的时间小心我要你们好看!”

    “砰!”那头一个小厮将一只木箱随意丢上马车,发出一声巨响,管家立刻就跳着脚冲了过来,对小厮指指点点:“你小心点!那里面装的都是我们夫人的首饰,碰坏了什么你赔得起吗!”

    “哟,这是哪家的狗呢。”小厮不以为然地一手往木箱上拍了一掌,“个破箱子而已,我爱、碰、就、碰!”

    “你!”

    “秦大爷,你还以为这里是段府啊。”小厮啐了一声,“你主人都不过是一条丧家犬了,虽说打狗是要看主人,但你也就是条丧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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