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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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同时一边抹去了脸上的血痕。待终于看见那道陌生阴暗压抑的铁门时,不等戈影停下,他就翻身下马,不出意外地被拦截在门前。

    “让开。”

    门口的看守为难地说:“晏大人,恕难从命。”

    晏暄声音嘶哑地道:“让、开。”

    看守面面相觑了一眼,随即便道:“抱歉了晏大人。”

    几名看守相继扑上,转瞬就被晏暄用同样的方法打扒到地上,后者找了钥匙打开大门,甚至无暇去掩盖自己的脚步声。狱卒纷纷前来阻拦,但晏暄始终没有变更过方向,径直冲向诏狱的最深处,在反抗之余一步步深入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然而就当他终于见到自己心心念的人时,对方靠在牢狱阴冷的墙壁上,双眼紧闭,已然回应不了他的呼唤。

    “岑远。”

    “云生……”

    他把人紧紧嵌入自己怀中,将一个个轻柔的亲吻印在对方眼角和鬓边。他在自己的衣服上毫无章法地擦去手中原本沾有的鲜血,才用力地用指腹抹过对方的唇角。他坚持不懈地一遍遍唤着岑远的名和字,试图将对方唤醒,甚至都没有发现周围的人是在何时退了出去。

    他尝试了所有,用尽了全力,最终却只能发现,原来,他并没有那么的无所不能。

    月光彻底散了。

    宁桓二十四年,正月十五日晚,二皇子岑远因刺杀当朝丞相,于诏狱被赐鸩酒而亡。

    晏暄在诏狱坐了整整一夜,直到翌日天亮才带着岑远的尸身回到常平府,一个人亲力亲为完成了后事,甚至都不允许想要帮忙的老管家触碰。

    结束之后已是深夜,他找出一坛粟醴,转而回到晏府,在自己的院中饮至天明。

    那时起,朝中不少大臣纷纷上奏,斥责段蒙与晏暄二人,宁帝声称身体抱恙,接连停了数日早朝,直到漠北来了急报才终于重开。

    朝上众臣争论不休,有人在说该对晏暄依律惩处,有人在说当务之急应是解决漠北外患,也有人说,段蒙私自调用北军有罪在先,加之二皇子曾指责故丞相生前结党营私、罔顾人命、更有设计谋害先太子与昭仪之疑,理应严查。

    众说纷纭,吵得宁帝本就不怎么样的脸色又差了几分,直到晏暄兀自出列,在大殿中央朗声喊道:“陛下。”

    霎时之间,整座大殿都安静了下来,只留余音回荡。

    “刺伤段蒙、擅闯诏狱、私自带走二皇子尸身三则,确属微臣之罪,臣甘愿受罚。”晏暄双目直视帝王,掷地有声,“但在此之上,漠北外患迫在眉睫,如若诸位大臣继续在此争论下去,高兴的只会是觊觎大宁疆土的蛮夷,伤的只会是大宁百姓的心。”

    一旁有些激进的大臣立刻就想插嘴反驳,宁帝“砰!”地拍了下桌,把那些声音又震了回去。

    “晏卿,你继续。”

    晏暄始终泰然自若,视线没有一丝游移:“臣不求将功补过,只希望陛下允许臣先行率军北上,击退外敌。待回到长安,臣自会主动领罚。”

    宁帝即便带病,往龙椅上一坐依旧有着足以睥睨整座大殿的威严。他静静地回视晏暄,却在一瞬间有些恍惚。

    眼前这个他最为看重的臣子、几乎能当作自己儿子来看待的孩子,在这个情况下依旧是不卑不亢,却只有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中好似带了明显的恨意。

    搁在扶手上的食指下意识地敲了一下,他在心中默然自嘲,但很快就淡然开口:“好,朕许你带兵,务必将那匈奴蛮夷逐出大宁。”

    晏暄伏地作礼:“谢陛下。”

    那一日,宁帝下的第二道旨令便是令人在两月之内彻查故丞相生前行事,之后就下了朝。

    再之后不久,考虑到漠北粮食储备,晏暄先行率领精兵五千,一路北上,于二月二十三日抵达沧县。

    二月二十五,晏暄与副将分别领兵由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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