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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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上特别烦这味,现在忽然觉得挺好闻的。

    他面对着我的脸,趴在桌上。

    我们在教室里,经常两个人对着趴,可以面对面说会话,或者面对面睡觉。

    有时候他还会调侃我,说我睡觉流口水。我被他骗过几次,醒来后慌乱地擦嘴角,抬眸时正看见他眯着眼笑。

    此时,实验室不比教室,两个板凳间很近,快要没有缝隙。

    他趴下后,两个人就胳膊和大腿都贴着。

    热热的。

    实验室里突然不冷了。他的脸靠得很近,我能看见他眼里的自己,还能感受他的鼻息。

    “温澜。”

    他声音轻轻的,打在我耳边。

    耳朵痒痒的。

    我把头埋在胳膊里,小声嗯了一声。

    “温澜,你知道有个词,叫温澜潮生么?”

    我高中语文极差,压根没听过这个成语。我冲他瞎嚷嚷:“什么瘟拦巢声?拦什么声音?巢还得有个声音?乱七八糟的狗屁词。”

    林潮生又笑,笑音全部打在我耳尖。

    我缩了缩脖子,用胳膊挡住耳朵,“别他妈的笑。”

    他不再说话,实验室里陷入寂静。

    他身上温度很高,透过厚厚的衣服,慢慢传递给我。

    偶尔有冷风顺着门缝吹进来,吹进来时是一个刁钻的角度,冷风正好全吹在林潮生身上。

    竟然没有一丝吹到我。

    那天,我第一次主动找班上其它同学说话。

    我找到学委,恭恭敬敬地向她借成语词典。

    我查了一个成语。

    这个词,我记了一生。

    第4章

    冬日的星期六晚上。

    我像往常一样,和女孩在宾馆开房。她洗完了澡,坐在我身边,胸口贴着我手臂,软软的。

    我有病,我把她推开了。

    她惊讶地看着我。

    我用手抹了一把脸,帮她把衣服穿上,真诚地和她道歉。我说,对不起,是我心情太差,我送你回家吧。

    送她回去的路上,我和她说,我们别再做了,顺便和你朋友们说,说温澜不做了。

    说完这句,她很惊讶,随后点了点头。

    说完这句,我很惊讶,随后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心里骂自己,温澜,你有病啊。

    有病的我回到家,发现自己更有病了——我没带家钥匙。

    我犹豫一会,还是拨通了我妈的电话,打了二十几次,那边才接通。

    “妈,我没带家钥匙。”

    电话那边是男女欢笑的声音,像是在聚会。

    “嘟嘟——”

    电话被挂断。手机微信传来我妈的消息。她转了我一千块,只发了三个字:住宾馆。

    我烦躁地捏着手机,抬脚用力踹了下防盗门,声音在楼道里回响。结果一不留神,手机从手里滑出,顺着楼梯的缝隙坠落,“嘭”地一声落地。

    我下楼找到它时,它已经牺牲了。我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四分五裂的手机。

    然后我做了个深呼气,手抄着羽绒服的兜,硬着头皮往外走。

    外面暮色降临,月色暗淡。

    慢慢地,有雪花飘落,在路灯下旋转。街上行人稀少,树木光秃秃的,枝丫上积了雪。

    刹那间,世界好像只剩我一个。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呵着热气试着让自己暖和,双腿被冻的发麻。

    回过神时,我发现自己走到了公交站台。家附近只有这一个公交站,我和林潮生每天放学,都在这个站下车,他家就在附近。

    我突然很想见林潮生。

    其实我们昨天才见过面。

    昨天是周五,做化学实验。同桌两个人一组,他还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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