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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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记得禀报主上。”

    “唔?”这时,徐汝成耳边突然想起那太岁邪神的声音,“七月初七?”

    这些日子以来,不管他怎么烧香,邪神都懒得理他了,徐汝成难得听他说话,等老田一走,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前辈,这日子有什么不妥?”

    太岁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神秘的宛人姑娘卖了那张空白银盘彩以后,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以前他是心念一动就能找到她,现在却不管怎么搜,眼前都像蒙着层什么似的,有人在干扰他的视线。

    当然太岁也不是非得看,不让看拉倒,野狐乡再人心惶惶也碍不着他。他本打算收回神识继续养神来着。谁知随着野狐乡大集临近,突然有什么东西猛戳他灵感,他怀疑自己要是个人,这会儿眼皮已经跳成一曲《十面埋伏》了。

    “没什么,”太岁缓缓说道,“送你个免费的主意吧,今天开始,给你主上通信的时候,你最好写上日期。”

    徐汝成疑惑道:“为什么?”

    通讯仙器就那么大,平时多几个字少几个字的还倒罢了,一次写不下,按轻重缓急多发几封信也行。可近来所有陆吾都得夹着尾巴谨慎行事,尽量缩减信件往来,每次发信,几人都得绞尽脑汁在有限的篇幅里塞更多消息——哪有地方写日期?

    就隔一条峡江,楚宛两地过的不是同一天怎么的?

    太岁不耐烦道:“你爱听不听。”

    这位“神君”特别不是东西,只有诓他玩或者要支使他办事的时候才好说话,平时就是这个德行。

    徐汝成再想问,那边又没了动静。

    徐汝成虽然大惑不解,但鬼使神差的,当天,他还是依着邪神的话,在角落里写了个日期。

    信发出去他就后悔了,怀疑白先生会觉得他脑子有病。

    此时大宛渝州一个小小的农家院落里,一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男人已经在院里晒了一天。

    渝州暑气重且潮,六月的太阳尤其毒辣,那男人却好像几千年的冰雪冻成的,灼人的日光在他身上落不下一丝痕迹,鸣蝉声嘶力竭中,他连汗都没一滴。

    此时夕阳西下,他正闭目养神。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小院里。

    藤椅上的男人睁开眼,见那坠地的风筝上飘下一片白纸,化作人形:“主上,陆吾来报。”

    藤椅上的男人——周楹几不可查地冲他一点头,听白令复述了信件内容。

    “来信是小徐的字迹和语气。”白令道,“主上,秋杀自从那封信之后,再没联系过我们。眼看大集要开始,楚国各地又都冒出项肇灵骨的不同部分,她到底打算干什么?”

    周楹漫不经心道:“林已到南海,她会来的。”

    白令道:“现在三岳派了一帮升灵,到处追捕她,北历和南蜀也都有人来,多半是图谋惠湘君的遗物,不是为了帮她,属下实在想不出她要如何脱身。”

    周楹沉吟片刻:“峡江这几日水雾很重,那雾气甚是古怪,对岸的气象我竟也看不清了……陆吾在那边,没注意到陶县有什么异象吗?”

    白令谨慎起见,将徐汝成的信重新检视了一番:“没什么……哦,小徐不知为什么,在结尾写了今天的日期。”

    周楹听完一愣,竟微微坐正了:“日期?”

    白令:“是……主上,怎么了?”

    “拿来我看看。”周楹饶有兴致道,“这写信的陆吾是什么人?”

    周楹待人是一视同仁的凉薄,从不费“没用”的心——他压根也没几两心。只有算计别人的时候才会关心别人想什么。陆吾交给白令,他觉得十分稳妥,平时就只管使用,要不是白令拦着,他能给每个陆吾起个数字当代号,这还是头一遭有兴趣打听谁。

    “叫做徐汝成,渝州人士……”白令能把每个陆吾的生平都背出来,见问,便简单跟他说了说徐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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