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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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一样平淡地接受事实,然后按部就班地生活下去吗?

    他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从宿舍搬出去?为什么不去实习?

    他这些天在干什么?

    时间的跨度拉长,江喜的记忆仿佛回到了寒假开始的那天,他刚到纪睿辞家的那天。

    这些日子就像是在乌托邦里尝到了一颗很甜的糖果,现在糖果吃完了,乌托邦也被敲碎了,恍然间忽然发现这好像是一场梦,自己其实对任何一件事都无能为力。

    其实江喜很胆小,他其实什么都扛不住,只是一个电话,他就马上产生了逃跑的念头,明明对方一个字都还没说,他就早就溃败下来,举手投降了。

    像现实世界的童话,灰姑娘听到了十二点的钟声,心中并无不甘和遗憾,只剩下麻木和漠然,迷茫的眼神,只知道自己该离开豪华的王宫,离开深情的王子,回到她那不堪的后厨,躺在煤灰上,继续做着日复一日的工作。

    不是每天都有仙女,不是每天都有舞会,与其说是一眼望到头的生活里的一场偶遇,不如说是一场出现不如不出现的梦。

    人一旦尝过了甜头,就再难吃下苦头。一个原本已经接受了按部就班生活的人突然来了一场说走就走对的旅行,那么他一想到自己要回到那个生活就会产生恐惧,明明是先前接受了的生活,再次回到这里时却感到痛苦百倍,可最悲惨的是,你发现自己并无改变的能力。

    这些日子,江喜其实一直在逃避面对爸妈这件事情,就连想都不去想。

    可偏偏这个逃避的东西来得如此快,快到江喜还没拿得出手的东西给父母看,快到江喜本人都还没真正坚定住自己的内心。

    重庆的太阳总是不见踪影,今天原本是舒适的阴天,天空不蓝不白,是一道精致的高级色,可此时,在江喜眼里,空中那一道没有活色的灰,变得压抑无比,像是无孔不入,没有形状的深海,将他淹没至顶,海平面高得触不可及,他躺在海底,永远也无法痛快呼吸。

    大巴车有开空调吗?空气为什么这么污浊,要透不过气来了。

    江喜觉得自己在流汗,他死死的捏住自己的手机,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手机硬生生地捏弯。

    纪睿辞伸手抽走了他的手机,十指相扣地握住了他的手。

    这个动作打断了江喜的思绪,他猝然地抬起头,对上纪睿辞的视线,眼睛的焦虑、委屈、迷茫以及害怕一览无遗。

    纪睿辞狠狠的心疼了一下。

    只半秒的时间,江喜的手被举到头顶,手背重重地压到了窗户玻璃上,后脑勺被纪睿辞用手护住。

    大巴车窗户的窗帘拉上了,严严实实,从外面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纪睿辞将江喜摁在窗户上,动作快速来不及估计轻重,江喜闷哼了一声,很快就被堵住了嘴。

    落下的吻很温柔,小心地有些不像话。纪睿辞的左手垫在江喜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跟他十指相扣。

    两人都侧坐在椅子上,怀里的东西早就滚落到了地上,没人理会。

    纪睿辞压住江喜,将他逼到车壁和椅子的角落,没有给江喜任何反应的时间,低头便吻住了他。

    这是一个十分令人心动的接吻姿势,需要双方的投入和配合。

    短暂的一吻结束,纪睿辞低声命令,“另一手,搂住我。”

    “唔……”

    江喜的另一手摸索上纪睿辞的手臂,小心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往上,搂脖子。”

    江喜照做。

    纪睿辞趁机加深了这个吻,松开江喜的手,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往自己身上带。

    江喜脚一动,重重的踢在了前面的椅子上,还好踢到的是布包,声音并不大。

    车厢的前半部分是一群人在热热闹闹地讨论一会去哪家火锅店,一群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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