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2)

    白秋先调了十五分钟后的闹钟。

    少年点开手机摄像和手电筒，腥臭的血肉味混杂在一起扑面，心里有了预料，他依旧呼吸一窒，手电筒照亮过的地方——

    都是腥红。

    满目的红。

    鲜血杂乱无章的喷洒在每一面墙壁上，天花板吊着数不清的玻璃瓶，其中一个玻璃瓶晃在白秋眼前，是一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

    “……”

    太可怕了。

    白秋缓缓吐出一口气，他退出杂物室，关好门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万宁的声音：“你怎么在这。”

    “！”

    白秋寒毛直立，少年手指一动，迅速拨出电话，调整表情笑着回头，男人从走廊尽头靠近，依旧是那张看不清表情的脸。

    “万宁哥，你怎么出来啦。”

    “来找你。”

    青年简单回答，目光略过他，落在身后的门上。

    “这是杂物室吧，”白秋探头，好奇，“我们家也有这种，里面放的都是我和哥哥的照片旧物，万宁哥的也是吗。”

    白秋动了动手指：“有点好奇万宁哥哥小时候是什么样。”

    “没什么好看的。”

    万宁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思索。

    “好吧，我们回去吧。”

    白秋面色带上点失落。

    他紧张的攥紧手机，听筒对面同样安静，一言不发一时间空气都仿佛凝结起来。

    万宁沉默片刻，少年或许只是好奇，随意走走，他并不知道密码，想必也打不开那扇门。

    “走吧。”

    青年点头。

    白秋乖巧点头，右手一点挂断电话，随着万宁往回走。

    画室里有一股奇异的味道，少年疑惑的抽了抽鼻子。

    万宁坐下，解释：“颜料洒了。”

    “不是什么大事，一会收拾就行，我们继续。”

    青年想到什么，略带愉悦的眯起眼睛。

    “好。”

    白秋笑的眉眼弯弯，他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就叮叮铃铃的响个不停，少年歉意的看着万宁：“我去接下电话，万宁哥。”

    没有电话。

    白秋微笑着走出画室，关掉闹钟，脚尖点地应了几声，歉意的推开门，只露出一个头：“不好意思呀万宁哥，我得回学校一趟。”

    “下次吧。”

    他说：“下周六，我在过来给万宁哥当模特好不好。”

    “很急吗？”

    万宁放下笔。

    “挺急的，”白秋低头看了眼手机，双手合十，满脸抱歉，“太不好意思啦，作为补偿，我下次来请万宁哥喝奶茶好不好？”

    “去吧，好好学习。”

    万宁缓缓点头：“奶茶就不必了。”

    “万宁哥真好。”

    少年免费赠送万宁一个灿烂的笑脸。

    他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折返回来，拿起那朵玫瑰：“花真好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花。”

    “能送给我吗，我回去插在花瓶里。”

    万宁眼瞳幽邃，深不可测的看着他：“可以。”

    “谢谢万宁哥。”

    少年嘴角上扬。

    他佯装欢喜的转身，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