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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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处理蛇毒,此时不是任性的时候。”沈醇抱着人进了屋子,将他放在了榻上,拉过了他的脚腕检查着伤口,“伤口发黑,有毒,我先为你处理。”

    白竺垂眸抓住了他的手腕道:“蛇毒对我无用,不必了。”

    沈醇看去,原本黑青的色泽的确在缓缓退去,只有血液顺着那处流了下来。

    “百毒不侵?”沈醇问道。

    “嗯。”白竺收起了脚踝,蜷缩着抱住了自己道,“你去屋外西南三尺摘一些止血草来。”

    “好。”沈醇起身去做,进屋时床上的人已然用被子包裹住了自己,正摸索着伤口擦拭着。

    “我来吧。”沈醇将止血草捣碎,重新握住了他的脚踝道。

    “不必。”白竺正欲拒绝,却被沈醇握紧了那处。

    “你自己擦的哪里都是血,况且你舍得撕你的衣服?”沈醇拿过了布轻轻擦拭着他的伤口,将周围弥漫的血迹都擦拭干净,这才将止血草覆了上去。

    白竺呼吸轻颤,沈醇抬头笑道:“大夫可是觉得疼?”

    “不过是担心你的衣服数日未洗。”白竺侧过头说道。

    “我不用衣服,用手帕。”沈醇从怀中取出了一方帕子撕开,连在一起,绑在了他的脚踝处。

    “男子还带手帕。”白竺说道。

    “男子怎么就不能带手帕了?”沈醇将那处扎好道,“若是平时擦汗,总不能随意撩起衣摆来擦。”

    “擦汗用的?”白竺脚趾微缩。

    “这条是新的。”沈醇看着他发上滴滴答答坠落的水珠,起身从溪边将他的东西取了回来,将干净的布罩在了他的发顶道,“大夫擦擦吧,若是被子弄湿了,可要生病了。”

    白竺抓紧了头顶的布,裹紧了被子慢慢的擦着头发,沈醇坐于另外一侧的床榻,看着他有些慢腾腾的动作。

    他擦的倒是颇有章法,从发顶慢慢的擦,待擦到发梢时,也就干了。

    只是水滴滴滴答答,不是落于他的膝上,就是落于他的脚背之上,每每落时,那白皙的脚趾都要微缩一下,本来不算矮的人蜷缩在被中,倒真有几分可爱可怜的意味。

    白竺擦了一遍,将布搭在了一旁,蜷缩了进去直接躺好道:“我要休息了。”

    “嗯。”沈醇应了一声,熄灭了专门为他找出的油灯。

    夜色渐黑,床上的人已然睡熟,沈醇起身坐在了他的床畔,捏着他还有些微湿的发尾,那满头的墨发直接变得干爽而柔软,绕在手上时如同缎子一般,隐隐夹杂着芝麻叶的香气。

    沈醇松开了他的发尾,探手取出了他的手腕,手搭在了上面。

    百毒不侵必有原因,有的人是因为食用了天材地宝,有的人则是因为服毒甚多,血液已经可解百毒。

    而床上的人明显属于后者。

    他并非生于幽谷,而是被此处的主人买进来当药人培养的,自幼服下毒药无数,因而百毒不侵,但毒药相冲,即便勉强坚挺,最多不过而立之年。

    一切命理都是他自己同意的,清绝仙君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

    “要撞到何时才肯回头呢?”沈醇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

    若是破坏他的命理,只怕他未必会感激,这一次不成功,就会有下一次,不达目的,历劫之事便不会终结。

    既然要做,就一次做到最好。

    沈醇并不需要睡眠,他只是静坐,本以为一夜可以平安无事的过去,却不想后半夜的时候,那本来平静躺着的人蓦然蜷缩起了身体,即便已然将被子拥成了一团,犹不知足。

    沈醇靠近了过去,探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只摸到了一片的滚烫。

    “冷……”白竺似乎感觉到了热源,额头在他的掌心处轻蹭着。

    冷水澡,被蛇咬的伤,再加上并未擦干的头发,只是发烧还算是轻的。

    但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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