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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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牒的包裹早已不在桌上,就连平日从不离身的刀,眼下也不翼而飞。

    还不及裴恭从怔愣中回过神,一伙人早已冲进客房。

    见着裴恭无言以对,为首的衙役这才铁了心抽出刀来下令。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贼子押回县衙大牢,等候大人明日过堂发落?”

    作者有话要说:

    小方大人:蹲局子去吧你:D

    第5章 裴狗铁窗泪

    小小的县城客房里,一时间被县衙差役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眼前种种,无端让裴恭想起当初宣府卫潜进京城去的军贼来。

    那夜的客栈,原本也是这么被内卫围住的,那些宣府卫的军贼本也该插翅难逃……

    眼下也不知家中是个什么境况,大哥又是否还撑得住。

    “拿下,拿下!”衙役们吵得沸反盈天,一时间全都七手八脚冲到裴恭面前。

    烛台上的石蜡搀了杂质,忽然“哔哔啵啵”冒了好几个火星出来。

    轻微的动静忽然打断客房中的场景,裴恭后知后觉,这才发觉自己的神思似是有些飘远了。

    他这才借着余光,朝周围细细地打量一圈。

    裴恭即便闲散,倒也非不学无术。他一身功夫是自幼被梁国公和两个兄长敲打出来的,虽然未曾和父兄一样戍边参战,但以一当十绝非虚谈。

    眼下的区区县衙差役,于从前的他而言,本都不会放在眼里,压根算不得什么麻烦。

    只是眼下被他惯用的雁翎刀已是毫无踪迹,他单枪匹马落在香海镇,身份文牒还丢得巧之又巧,局势处处与他皆是不利。

    再想起出京前裴宣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惹祸”,若是将衙役不管不顾一股脑地揍翻,只怕祸事会惹得更大。念及此处,裴恭握紧的拳便在难敌的四手面前,下意识松弛下来。

    即便裴恭是个傻子,此刻也该后知后觉,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

    他只得自嘲似的冷笑一声,他从京城跑到人生地不熟的香海,初来乍到便要吃这么一剂大挂落,香海这地方着实是不简单。

    “笑什么笑?”围涌上来的衙役将他死死抓住。

    “你们香海镇可真是好大的规矩。”裴恭嘲讽道,“不知出入香海,街边闲聊,犯的是哪桩律法?”

    “爷说你犯法就是犯了。”

    “你冒充锦衣卫官兵,还敢跟衙役拒捕……”

    “嘿,你个刁贼还敢瞪老爷?明天过了堂,非将你这眼珠子挖出来。”狱卒撂下两句狠话。

    “怎么着?拿你就拿你,还拿错了不成?”差役看着裴恭毫无畏惧的神色,不由得一时来了阵气,正要伸脚一踹,好好给这不识好歹的“盗贼”一个下马威。

    不料反被一旁的差役勾住肩膀。

    “盗取官银的都拿到了,死在眼前还敢大言不惭,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

    “莫要横生枝节,早点拿回去,咱们也好下衙喝酒去。”

    几个差役一拍即合,连推带搡地把裴恭扯出客店直押进大牢。

    时令早已经是深秋,牢里毫无遮蔽,容着夜晚的冷风肆无忌惮地窜动。

    裴恭几刻前还嫌弃客店里的床单油渍麻花,转眼就只剩下有满地散发着尿骚味的枯草为伴。

    梁国公府出身虽然富贵,但儿子和女儿总归不是一个养法,裴恭见那牢狱的模样也不少,但却实实在在是第一次见到眼下这样的大狱。

    毕竟他记忆里的刑部大牢宽敞明亮,督察院狱更是单人单间堂皇富贵,五城兵马司狱里关些小偷大盗,也至少是干干净净的。

    眼下这香海县衙的大狱让他一度怀疑,在被方岑熙找到之前,他能先被这儿的味道给熏死。

    裴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却也只能掩着鼻子随意打量几眼。

    不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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