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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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语切入正题,“所以,三爷究竟缘何忽然入锦衣卫,还去香海查官银失窃的案子?”

    裴恭轻叹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

    他将宣府卫军中叛徒带了封信入京,以及自己打过内卫协领的事情一一道来,直说到临近宵禁,才抱着那小狮子一样的白浪花告了别。

    方岑熙在门前瞧着裴恭走远的身影,慢吞吞把玩起手里的象牙小雕来。

    夜色深了,弦月泠然。

    方岑熙换过那身赤红檎丹的麒麟袍服,他搁下手中的牙雕,转而从不起眼的角落衔起一封信。

    他慢条斯理地塞回信封里装好,回过身去,只打算将信压在书架深处,那个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盛装信的是硬置封纸,寻常人写信不会用得到,唯有军中递送才会用这种信封。

    信封纸上面涂过油,即便沾了水也不怕里面的内容会被濡湿。

    方岑熙的手下意识轻轻一顿。

    他瞧着信封上赤灼灼的“宣府卫”油印封戳,唇边便微微噙起几分似有深意的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

    裴狗,被套路永久.jpg

    第16章 他定是于我有意

    夜色盈盈,铺过了紫禁城。

    外城东南角不起眼的小暖阁中,仍亮着澄澄灯影。

    门前并无人守候,但若是练家子,就不难发现这暖阁四周,伏有不少带刀内卫,他们隐在夜色之中,片刻之间便能取人性命。

    静谧的夜色里,唯有一个老黄门戴着三山帽,佝偻住身子,引着内卫协领临远朝暖阁走来。

    “令主已经等久了。”

    “阁中只有曾哲协领。”

    临远微微颔首,兜帽下的眉眼便也轻垂了垂:“有劳。”

    暖阁里陈设考究,金铜炉中焚的是压平斉粉的熏陆香。

    幽幽青烟从香炉中溢出,在空中氤氲弥漫,味淡而优雅。

    东阁挂着及地的竹帘,编织得又细又密,轻垂在地上,便将帘后的身影遮得模模糊糊。

    帘后那人慢条斯理地捻了捻扳指,黄门便推开暖阁的二道门,毕恭毕敬地请协领临远入内。

    赤红的麒麟袍服扬过门槛。

    临远施施然入了暖阁,同本就在暖阁的协领曾哲,并站成一排。

    他缓缓上前一步,单膝伏地,低下头沉声对着帘后那人尊唤一声:“令主。”

    “临远来了?”

    “是。”

    “宣府卫的人,都料理完了?信呢?”

    “回令主,无信。”

    “你说什么?”

    临远便又沉声重复道:“回令主,并未找到信笺。”

    一旁的曾哲轻嗤:“是没东西,还是临远你没能耐,找不到东西?”

    临远侧眸,眉梢轻挑:“看来曾协领知道得倒是清楚?”

    “那不若接了这块梁国公府的烫手山芋?也好给临某个自在。”

    “你……”曾哲自知这事情不易,若是给他自然万难办妥,只能被气得语塞,忿忿拂袖。

    “临远,你不要以为办好了两回差事,就能在内卫里横着走。”曾哲阴恻恻地讽刺,“仔细得意忘形,引火上身。”

    “令主。”临远冷声,“这信临远实难找见,既然曾协领振振有词,想来是比临远多几分本事,或许还有信笺的线索。”

    “还请令主,另托贤能。”

    曾哲正要继续念念有词,不料忽对上临远警告似的目光。

    眼前的临远虽不露真容,可只瞧眉眼也看得出是个年轻人,被这样一个小辈拿捏,曾哲莫名升起一阵怒火。

    “办不妥差事,如今才知找旁人挽回局面?你也不过就这点能耐,定然是不曾好好找寻。”

    竹帘后的模糊的身影慢条斯理将茶杯放在手边的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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