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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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在河里泡了多久,人样都泡没了,倒是可惜。”

    人群里一片唏嘘,转瞬又跳出个男人来,堂而皇之道:“这种人可惜什么?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巷尾那姓方的,可是个卖国贼,害人无数……”

    “哟,这是什么话呢?你可没少叫你媳妇去人家里借米借盐,也没见你还过。”

    “呸,谁知道他是这种人呢?我要是知道,我可嫌脏,那米面我沾都不沾,晦气。”

    裴恭闻言,顿时回过眼恶狠狠盯着那说话的男人。

    男人被裴恭瞪得吓了个激灵,却还是壮起胆子:“看什么看?我说的有半分错不成?”

    “当年建州倭乱,死了多少人?”他鼓动着周围邻里,“你们去问问巷口孙婆,她可有个女儿,不就嫁到建州去了,后来还回过顺天吗?为什么不回来?恐怕早被倭寇杀啦。”

    “孙婆如今年纪大了,没人管,天天坐在巷头哭,眼都哭瞎了,这是为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他们方家的这帮祸害,引贼入城,死不足惜。”

    “就怕是做了鬼,还要引鬼来害人呢。”

    周围的人顿时闻之色变,也各个都交头接耳,话也越说越真。

    “我就说他怎么能对谁都那么好心,原来是憋着坏呢。”

    “没想到这人长得相貌堂堂温文有礼,心思能坏成这样呢?”

    “是了,还是老天有眼,让他泡成这模样,也是活该。”

    裴恭终于对这番颠倒黑白的滔滔言语忍无可忍,他转瞬起身,快得连周围人群都未能看清,他便一把从人群里揪住那滔滔不绝的男人,狠狠拽着他的领子让人逃无可逃。

    男人嘴上逞着强,动起手来却实在悬殊,不由露了外强中干的本色。

    他支支吾吾道:“你……你想干什么?”

    裴恭睥睨着周遭冷声质问:“他害过你?还是害过你们哪一个?”

    “站出来说清楚,我替他还孽。”

    男人看着裴恭摸过尸身的手,心中是万分嫌弃。可他挣不脱裴恭的手劲,更避不开裴恭那刀子一样的目光,只好支支吾吾道:“他从前不害人,又不代表他就不想害。”

    “卖国贼都是烂了心窝子的畜生,歹竹哪还能出得好笋?”

    裴恭怔了怔,忽然满眼揶揄地勾起嘴角嗤笑一声:“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方岑熙堂堂朝廷命官,青年才俊,有的是钦点案件要查,有的是陈年冤屈要伸。让他花心思害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么?”

    “这世上若是真有鬼神,我看今晚就该先掐死你这种糟烂玩意。”

    男人被裴恭的眼神吓怔了。

    愣愣翻着眼珠子不敢再乱动。

    裴恭这才丢开手:“滚。”

    “再让我碰到你四处造谣,我就让你也试试,这腊月的鹭河水有多凉。”

    男人彻底慌了神:“你,你是什么人?你敢?”

    裴恭轻嗤,不以为意道:“试试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裴恭出言动手皆是果断,人群见状,还是不由得议论纷纷起来。

    “这好似是上次那个从河里头捞人的官差。”

    “哎,还真是……确实像得很,那可是锦衣卫的大人。”

    男人一听得“锦衣卫”名头,慌张的神色越发无法掩藏。

    他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像阵风似的跑走了。

    五城兵马司这才同裴恭接洽,收敛尸身。

    又将打捞起来的尸身运回衙门待检。

    裴恭折腾到午后才得闲,可遥遥一瞥,他忽又见得巷尾的小院落了锁。

    他免不得一怔,登时松下一口气,忙不迭三步并两地上前去推开门:“岑熙,你回来了?”

    “我就知道,定然是我又糊里糊涂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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