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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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羽愕然:“方才还说大片大片的字都不认识,现下,又能看懂啦?”

    “你管我,我不懂得,问你就是了。”陆离做了个鬼脸,抱着书出了房。

    沈羽含笑瞧着门被关上,随手倒了杯茶,热茶入喉,凉风袭来,颇觉惬意。她又在窗前看了片刻的雨,便要关窗,双手刚刚放在窗棱上,头顶便是啪啦一声,紧接着一阵凉风夹着雨点儿自窗外飞快的窜至面前,她心下一惊,急忙一个闪身,便瞧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擦着自己的前胸飞进屋里,“当”的一声扎在桌子上。

    沈羽靠在墙边侧耳细听,外面除了雨声再无其他,她关上窗户,转头细看,桌子上明晃晃的插着一把巴掌大的匕首,样式倒是普通,只是那匕首极细,上面还挂着一块黄呼呼的物事。

    沈羽缓着步子走至桌前,借着烛火端详半天,才瞧清楚这黄呼呼的东西是一块油布,里面似是包着什么东西,被这匕首贯穿而过。她眯着眼睛,伸手将这匕首□□,把油布小包从上面仔仔细细的拿下,摊开,里面裹着一张亮黄色的薄纸,柔软异常,怕是一不小心,这纸就要融化一般,沈羽双手托着纸,但见上面写着:“暗兵不动,险。破,大吉。”

    这字迹写的歪歪斜斜,用墨刚柔不济,颇像个六七岁刚刚学文的孩子随意写的,沈羽揉了揉眼睛,细细地又看了一遍,却怎样也读不明白这字条的意思。她放下字条,把匕首放在手中,冰凉的触感让她心不能安,她走至窗前,微微地推开一条缝隙,偷眼往外观瞧,雨帘之中影影绰绰,却终究不见什么人的踪迹。

    “暗兵不动。”沈羽捏着匕首靠在一边,目光定在桌上,喃喃自语:“是说要我按兵不动?可为何,不是一个字呢?”她沉吟半晌,轻咬嘴唇,把匕首压在字条上,眉心紧皱。

    皇城之中戒备森严,狼绝殿中更是布防严密。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在这雨夜皇城中来去自如,还能在不被自己发觉的情况下做这样的事儿?沈羽心里暗自盘算片刻,抬手拿起那字条,又看了一遍,确是“暗”字无疑。她拿起字条,在火上点燃,那薄薄的一张纸瞬而烧起来,片刻成了灰烬。

    沈羽将匕首收好,将地上的灰清理干净,这才又满腹心事开门步出,刚走几步,却又转回身,拿了剑,这才撑着伞走至院内站定,凝目看着四周,想了想,又走出去,院外正有侍卫看守,瞧见沈羽,急忙行礼。

    沈羽浅浅的嗯了一声,随即问道:“两日大雨,几位辛苦。雨中危险极多,若有事,定要及早通报。”

    侍卫只道:“狼首安心,属下定保狼绝殿安全。”

    沈羽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不见异样,想来便是离得最近的侍卫,都没有察觉方才有人来过。可见来者轻功超绝,至于是善还是不善,现下,恐未可知。她经此一事睡意全无,便径自撑着伞自偏门一路缓缓而出,慢悠悠的在皇城广大的石板街道之中走着,三步一卡,五步一防,越走,越觉得心惊胆战。

    在如此严密的看守之下,此人竟可以找到狼绝殿所在,找到自己的居所。她素来喜欢开窗,只在睡前才会亲自把窗关上,此人竟然连这一点都摸得清楚,在暗处观瞧自己怕早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方才那匕首来势汹汹,力道极大,却又暗藏玄机,摆明了只为传信,不为性命。

    沈羽一路思索,却不知已经撑着伞走出很远,再抬头,竟已到了内廷最外的门前,抬头观瞧,那门匾上赫然写着“去兵”二字。她心中一惊,左右瞧瞧两边的侍卫,捏了捏手中的剑,转身便要往回走。身后大门却吱呀一声响,她急忙往后错步,靠在一边,但见几个人撑着伞打着灯笼从门中出来,那打头的姑娘,竟是疏儿。

    疏儿却也正巧瞧见了沈羽,脚步停了停,举了举灯笼在沈羽面前晃了晃,眉头一挑:“哟,这是哪的一阵风,竟把沈小少公吹到这儿来了。”

    沈羽忙道:“护卫皇城,羽不敢懈怠。雨夜事多,特来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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