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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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要封了!此后,舒余无人再可开定国石!你若敢说出去半句,你大宛一城,我也可不要!”

    蓝多角被渊劼推得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他背靠在石门上,一股股钻心的凉气从后脊窜至周身,而比这寒气更寒的,是渊劼冰冷的话语与离去时果决的背影。

    蓝多角被十二定国卫拉开,脚步不稳趴伏在地上,便就这样被人拖着一路拖到了外头,身后吱嘎轰隆声传来,紧接着是石头崩裂之声,砂石尘土在夜中飞扬四散,他周身都铺满了石头渣子。可他却不敢回头,也不敢抬头。

    渊劼已然径自离去。独留了他一人趴伏着颤抖,直到周遭再无一人,他坐在地上,怔愣的看着那道石门,不敢去想此时石门之中的样子,心中却隐约的有着什么预感,这预感他不好说,更不敢说。

    他只怕当日渊劼所说的那国巫姬禾之言,恐非胡说;他只怕历经几百年的舒余国终究还是要乱了,要大乱了。

    沈羽骑在马上,却不时地转头去看看身后马车。今日的日头并不毒,直到西斜,也并未如以往一般晒得人头晕目眩,如今空中一轮朗月,本该休息,桑洛却遣了疏儿传令,星夜赶路。于是这一行队伍便已经往鹿原而去,过了鹿原转而向北,若是脚程快,不到两日,便到皇城。

    一路黄沙,再没什么诱人的景色。但沈羽频频转头却并非因为这两侧黄沙令人无聊,也并非因着自己心中那不可说的事儿而心心念念。

    实是桑洛看着自己的那一眼,太过……

    复杂。

    这复杂之中夹杂着三分情愫五分惆怅还有两分的……疏离?

    沈羽心中有些堵得慌,还有些难过。她想着这两分的疏离怕是因为那夜里自己在桑洛床边说的那些话,惹恼了桑洛,亦或是伤了她的心。她原以为桑洛获吾王怜爱准许她提早回返一定心情舒畅,却没想到,桑洛面上根本瞧不见半分欣喜。果然还是自己的话惹了她不高兴了。

    她转头看着前方那月夜之中绵延起伏的沙丘,心里面憋得难受。桑洛说的话,她听懂了,桑洛的情意,她也看懂了。桑洛就那样满含情愫的看着她,说着那样真心的话儿,她心中起伏几乎不能自持。

    可便是如此又能如何?若桑洛知道自己是个……

    是个……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兀自摇头苦笑。若真有那日,桑洛还会否如现在一般待自己与众不同?届时她性命都将难保,还遑论什么倾慕?

    沈羽紧了紧握着马缰的手,便是夜风清凉,她心中也难以平静下来。不知究竟是心中事难平,还是这夜路太难走,她总是觉得有些诡异奇怪,举目四望,倒也没瞧见什么异样。

    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颈间的平安扣,却又似是被什么烫了一般的缩回了手。不知自何时起,这动作竟成了习惯,一如她心情焦躁时总爱握着腰间长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静下来。

    可事总不能平静,心又怎会平静?

    耳边只有风与沙土的声音,还有沉重的脚步声,一阵一阵的,循环往复,没有一丝的差别。听得沈羽焦躁异常,她翻身下马,牵着马慢慢地走着。

    这条路这样长,要走到何时,才能算走完?

    前方先锋小跑过来,对着沈羽拱手道了句:“狼首,前头已经入了鹿原。”

    沈羽停了步子,转头又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马车,思忖片刻点点头:“传令下去,今夜过鹿原。不扎营了。”

    先锋愣了愣,似是没明白沈羽的意思,有些怔愣的看着沈羽:“狼首,鹿原广阔,怪石交错,夜中过去,怕有危险。”

    沈羽低眉复又沉思片刻,将马缰交给先锋,转而往后走,到了马车边上,躬身拱手:“公主,臣请公主令,在此处安营,待得明日一早,再过鹿原。”

    车内许久无声,沈羽也不敢再问,也就这样等着。再过片刻,车门打开,疏儿弯着身子从车中下来,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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