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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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阖却挤在一边,双手拿着火石来来回回地打着,那火石冒了点儿火星,带着水汽的树枝却只是冒了一阵烟却怎的也烧不起来,折腾许久,才好容易点着了一丝小火,口中不住啧啧:“眼下就觉得带来的人少了,这若是人多些,哪里用的着这样费劲。”说着,转头看了看已然跪在沈羽身边的穆及桅,说道:“可要我帮忙?”

    桑洛眼光盯着沈羽,听得哥余阖如此说,轻声说道:“此处有我与穆公即可,你去外头守着。”

    哥余阖挑了挑眉,偏着头瞧了瞧沈羽,也不再言语,真个起身出了帐子。

    桑洛低叹一声,将盖在沈羽身上的披风微微掀开,鼻间尽是血腥之气,抖着声音说道:“穆公,你……”

    穆及桅闭上眼睛吐了口气,继而睁开眼睛说道:“公主放心,若不敢看,闭上眼睛便是。”

    桑洛惨然一笑:“我有什么不敢看的,我就是要这样看着。”

    穆及桅双目一眯,咬了咬牙,便就这样将沈羽上身的衣服都褪了去。眼瞧着身上数道刀剑伤口早就结了痂,只有当胸那一个血窟窿还淌着血。他一个男子,就这样眼睁睁的瞧着沈羽的身子,此时只能轻声低语:“孩子,叔父也是为了救你的命。”说着,心中忐忑地看了看桑洛,只瞧着桑洛一双眼睛就这样定在沈羽那未着片缕的身上,面上却无异样。

    可桑洛尽管面上再平淡,心中却也是波澜起伏。她早知沈羽是女儿之身,可知道归知道,亲眼所见,却又是另外一种极不一样的感觉。

    沈羽当真就是沈时语。

    沈时语眼下重伤快要死了。

    自己却竟这样担心她。担心一个与自己同样是女子的人。

    她身子一抖,抱着沈羽的胳膊也动了动,穆及桅此时正仔细的瞧着伤口,松了口气轻声只道:“公主莫慌,这是箭伤。本该致命,不过不知被什么卸了力道,刺的并不很深。她会如此,怕是因着连日疲累加之流了太多的血,臣先替她上药,熬过今夜,明晨咱们马上返回。”

    桑洛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直等到穆及桅将那伤口处理好,又将她后背上的刀剑伤上了药,这才同穆及桅一起将她的衣服从新穿好。这一番折腾下来,便是穆及桅穿着那一身的单衣都额头冒了汗。可他心中却宽慰,终究沈羽眼下无事。

    他拿出腰间酒袋,咕咚咕咚的喝了数口酒,这才终于觉得精神许多,盘膝坐在这狭小的帐篷中轻声说道:“公主,是何时……知道此事的?”

    桑洛额头上也冒了细汗,听得穆及桅如此问,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或许我早该知道。或许知道的太迟。”她此时觉得自己怀中的沈羽身子有了些许的温度,便也终究心绪平静了不少,只说道:“眼下,旁的不说。明日回返,时语的伤势,还是需穆公亲自调理。”她顿了顿,心中又划过一丝闷闷的疼痛:“回营之后,让陆离照顾时语起居,旁人,一概不得入内。”

    穆及桅急忙拱手:“臣遵旨。臣……不知公主如此深明大义,如今,臣对公主,感激涕零,臣……”他跪正身子便要向桑洛磕头:“替泽阳一族,谢过公主!”

    桑洛只道:“谢什么的,多说也无益。”她舒了口气:“穆公去外面看看余和,想想办法弄些吃的,若她醒了,也须得吃点东西,才能保存体力。”

    穆及桅匆忙点头称是,又拿了水袋放在桑洛手边复又嘱咐:“这水,不能喂得太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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