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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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蓝盛竟能将舞月带来。蓝盛是何许人,当日在昆边之时,与如今在洛儿面前的样子,截然不同。沈羽站在帐外,那一双眉目随着自己脑中所想变得更加忧愁,日前养伤之时,她心中就隐约觉得这二人与以往不同,而今,这种感觉更是强烈。

    今夜,她必须弄得明白。

    可她走到帐外,看着帐中人影来往晃动,还能听得内中二人言语之声,却又不知道是否该进去。她徘徊片刻,还未等的做下决定,帐帘被人掀开,蓝多角从里面探出头来看着沈羽一笑:“少公既然来了,何苦要在外头冻着?不如还是进来说话吧。”

    沈羽面上有些窘迫,随着蓝多角入了帐中,却正见主事与穆及桅坐在火盆前面,蓝盛瞧见沈羽,咧嘴一笑,对着穆及桅说道:“你与我都猜对了,少公,总是要来。”他手中拿着一杯酒对着沈羽抬了抬:“来,刚刚暖好的酒,少公在外头站了那么久,喝一口,去去寒气。”

    沈羽坐在蓝盛身边,双手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当下便被这烈酒辣了喉咙,不由得又咳嗽起来。蓝盛笑了两声,咂了咂嘴:“少公趁夜而来,想来,是有话要说。”他转过目光看向沈羽:“这话,我猜着,许与穆公一般无二?”

    沈羽双手捧着酒碗,凝目看着内中酒液,方才那一大口酒让他此时脑袋发热,面膛发红,她抿了抿嘴,抬头看着蓝多角:“之前,我听蓝公所言,言外有意。后来又在账外听得公主与舞月所言之事,”她说话间,皱了眉头,显得更加忧虑:“我心中有些疑惑,此来,确是想请两位蓝公,为羽解惑。”

    蓝多角摸了摸唇边的胡子:“我以为沈公与穆公一样,早该想明白,却不想,你们二人,竟还都不明白。”他说着,却又忽的一笑:“不过,依我看来,你们心中其实已然明了,只是,不想去信。”

    穆及桅撮了撮牙花子,搓着手拧着眉头:“蓝公公忠体国,是国之重臣。而战神,是我之楷模,自我任狼首以来,一直对老前辈佩服不止。您在国中地位,自不必说。此时就我们四人,我与沈公,确实心中有疑惑。眼下,既然来了,便不妨说明,还请二位,给个明白的话儿,”他看了看蓝盛与蓝多角,抬手拿起铁钩,在火盆之中轻轻勾着,“二位蓝公,可是要助公主,得这舒余王位?”

    蓝多角哈哈一笑,蓝盛却微微挑了挑眉,只是张口果断的吐出一个字:“然。”

    穆及桅面色忽的冷峻,转而看向沈羽,瞧着沈羽的面色也沉了下来,便是一叹:“看来此事,公主连少公,都不曾说过。”他将手中的铁钩放下,吐了口气:“在这帐子之中,坐下的,皆非循规蹈矩之人。我,也不是个固执己见的顽固,公主心思缜密,聪慧果敢,确实,比起新王与牧卓,自然都不弱半分。只是……”穆及桅凝眉摇头:“她一女子,若要承王之位,只怕,诸公不能拜服。”

    “新王即位也快一年,依穆公所见,诸公,可拜服?”蓝多角眯着眼睛,面上带了几分讥讽之色,“新王若真得天下拜服,又岂会到如今,诸公既来,却又按兵不动?难道穆公真的以为,他们是怕伤了城中吾王?”

    穆及桅叹道:“我知蓝公所言,句句属实,切中要害。”他说着,脸色更沉,颇有一副惋惜之感:“昔日伏亦,也算是个正直仁厚之人。不过经年,便沉沦若此,实在可惜。虽说牧卓心机深厚,可闹到如今地步,也只能说他自作自受。与人无尤。只是,若公主称王……”穆及桅苦笑:“我,倒还真的从未想过如此有违常理之事……”

    “天下之大,所谓常理,不过是多数人定下的。而有违常理之事,却也并非无理。”蓝盛听得此言,干笑两声,说道最后一句,竟转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言的沈羽,瞧着沈羽慌忙抬头,目光复杂的叹了一声:“少公,可是心中不痛快?”

    沈羽一愣,一忽儿便明白了蓝盛所谓“违背常理”之事是什么,面上略带了些窘然之色,却又叹气:“此事,我……”她说道一半,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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