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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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避开界山,又为何不敢进来?”沈羽凝眉沉思,忽的一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或许,这三千兵卒并未身死,而是成了他们麾下军队?”

    “我亦有此担心。试想,若他们可用诡术迷惑守将心智,若是下一次他们故技重施将这诡术用在我的身上,后果实在不敢想象。是以这耳中的木塞,我更是一日不敢取下。”篆无休叹了口气:“这些昆池遗民,从未有一日放弃过复国报仇的念头,他们怕早已潜藏在我城中,或是军中。自知此事,我日日辗转发侧,后脊发凉,深知此事绝不可坐以待毙,便命东营守将亲点了四千精兵,分三个月,每月派出去一队人马,悄往西北五里处的临沙山,从山中挖通地宫密道,一路通来及城,以备不时之需。二来,也想看看,他们还能有怎样的手段,还要做如何的打算。可说来奇怪,这几月中,他们似是没了任何动静,想来,是察觉了什么。若如此推断,城中定有他们的人。只是这些人是谁,在何处,我却不知。我若派人前往皇城,定会被他们知晓,适逢今年雨水少,糟了旱灾,我才借着这由头,求援吾王,这才等来了少公。”篆无休浑浊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沈羽:“少公,无忧一族深居昆山,早与我们断了消息,及城是舒余最后一条屏障,若及城危,西陲三城便会遭殃,如今我们眼前的敌人,用的是诡谲控心之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若寻不得解法,真要交手,怕要吃亏。”他站起身子,挪着步子走到书架边上,从上面拿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沈羽:“老臣已将所有种种都写在书信之中,万望少公回返皇城之后,速与吾王讲明,西陲之事,需早做决断。”

    沈羽接过书信,郑重的拿着,扶住篆无休:“篆伯安心,此事,羽一定办到。如此,我将凌恒留在此处,凌将功夫不弱,忠心不二,若篆伯有什么事儿,可差遣他去办。”

    篆无休摇了摇头:“城中多了个生人,更易惹人疑窦,若战事真起,老臣靠着这把老骨头,还可撑上个把月。”他说着,紧紧地握着沈羽的手,许久才松开:“再过一月,西余的冬日便要来了,只盼着风雪大些,再多给我们些时间。”

    沈羽重重点了点头,心中更是繁复难说:“篆伯,明日一早,我们便回返皇城。星夜赶路,篆伯安待一月,定有消息。”

    “如此,”篆无休跪落身子,对着沈羽恭恭敬敬的行礼:“老臣,谢过少公。”

    第285章 王座冷,人心寒

    七月初四,神木都。暑气未消,蝉鸣正盛,夜中恰有凉风来,夹着些草木的味道,似要有雨落。月被云遮了半边去,月光清冷,淡淡的洒在落英满庭的院子中,正巧落在了那半盏清酒的酒杯里,玲珑剔透的白瓷杯酒盏,口边与杯底一圈仔细的裹着金色,纤细精致的祥云纹路舒展流畅,被精心的雕刻在杯壁上,透过纯净的杯壁,还能隐约瞧见内中的酒液。

    “舒余神木皇城神工坊,巧夺天工,担得起神工二字”

    桑洛微低着头,目光落在这精致绝伦的酒杯上,恬静的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稷礼将至,自两月前坊中工匠便日夜赶工,生怕耽误了国事,礼器千余件,每一件都出不得半分岔子,难得主事费心,还惦记着挑了这一套上好的料,百忙之中也不曾忘了我”。

    她说着,又抬手拿起自己的酒杯细细的端详:“穆公见的多,你说……这酒杯的做工,可算得上佳品?”

    穆及桅却不似桑洛这般轻松自如,杯中的酒是舒余最烈的晨霜酿,是他素日里最想喝却总喝不到的美酒,而今夜,他却对着如斯美酒,无心畅饮。

    自领王命往泽阳去,来去尽三月,星夜赶路备感疲乏,而日中桑洛却操劳国事一直未曾传召,他独自一人,守着这一把沉重阴寒的长剑,坐立难安。就是这样一把剑,这样一件穆及桅日日所见的兵器,让他如芒在背。即便是此时此刻,他仍旧不知自己这一遭,走的对不对,这一次,做的合不合理。

    奔赶泽阳,掩人耳目,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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