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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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信,眼见着白秉臣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梅韶,听着他将这个自己埋藏了六年的秘密宣之于口,心中震荡,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梅韶是怎么知道的?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心中烦乱一齐涌上,白秉臣惯常的微笑再也挂不住了。在这屋内,除了自己,就只有方敏知道一些内情,几乎是下意识地,白秉臣略带责怪的目光就向方敏撇过去。

    看见白秉臣带着警告的眼神落在自己身后的方敏身上,梅韶心中苦涩蔓延,就连一个远在沧州的知府都知道当年的真相,只有自己不知道。

    “我没说过。”方敏看了一眼他们两个,忙撇清关系。

    “你们出去吧。”白秉臣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旁的季蒲听了半响,依旧不肯松手:“我没法让一个对你下手那么多次的人和你共处一室。”

    “出去!”白秉臣隐隐带了点怒气。

    抿抿唇,季蒲欲言又止,还是方敏见势头不对,上前把季蒲劝了出去:“在我们的地盘上,他要是敢伤老师,也别想好好地走出去。”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屋中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梅韶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要上前的意思。

    他们就隔着不远的距离对望着,任凭几缕微风自窗外吹进,落在他们中间。

    这短短的七八步的距离,像极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六年,看着近在迟尺,却遥不可及。

    梅韶看向床上的人,他的脸色很不好,没有那点伪装的笑意,整个人散发出颓废而又冰冷的气息,是那样的陌生。

    谁都不知道,他方才的忐忑与不安,这种六年前自己被骗回平都时才有的情绪在此刻久违的涌了上来。梅韶只是凭着一时冲动来质问白秉臣,可在等着他的回答和反应时却是那样的煎熬。

    梅韶怕白秉臣对当年的真相全然不知,这样那些涌上心头千万个可能都被打破,更证实了白秉臣对自己没有丝毫情谊,他依旧是那个对自己下得了狠手的陌路人;可他也怕白秉臣是知晓真相,若是如此......

    盯住他的一举一动,梅韶心中略过一丝悲凉,若是他真的知晓,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对自己不闻不问,即便先帝在世时,有诸多不便,可在赵祯登基后的三年,为什么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就这样让自己平白地恨了他这么久,他是不是根本不在意自己对他的态度,即便自己对他一次次下手,也丝毫不肯松口。

    真是可笑,原来他宁愿死,也不愿向自己多解释一句内情。在他的眼中,自己就那样的碍事,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相信过自己。

    心中的念头千头万绪,想问的话却梗在喉间,一句也说不出口。

    “你知道了多少?”还是白秉臣开口,打破了宁静。

    梅韶没有回话,反问道:“苍山之事是父亲他们一手谋划的是吗,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举兵之后会举家倾覆是吗?”

    “是。”白秉臣几乎是艰难地回答他。

    “白家的背叛也是你们早就谋划好的是吗?就连你也是这场计划里的一环,对吗?”

    不忍再听他话中的深深质问,白秉臣点点头以做回答。

    梅韶想上前,却还是没有挪动步子,他哑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既然有苦衷,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知道太多,对你不好。”白秉臣回避着他灼灼的目光,又补充道:“对大计也无益。”

    积攒在心的愤怒、质疑、委屈和难受在白秉臣寥寥几个字的敷衍中彻底迸发,梅韶感到自己眼前一热,他不知道白秉臣是怎样的心狠,能够就这样看着自己像小丑一般恨着虚无的仇人,看着自己上蹿下跳地去谋划,看着自己排除万险地回到平都与虎谋皮。

    他的痛苦与挣扎,他的仇恨与心痛,他苦苦自抑了六年,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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