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清醒起来,他低着头,抓住梅韶的手腕,缓了一会,才道:“没什么大事,别去了。”

    他不敢让别人诊治,生怕那人把自己骗梅韶的病情透露出去。

    他声音微哑,轻轻咳了几声,声音才清晰些,道:“不过是时节的缘故,我身子又畏寒,方才在祠堂跪了许久,才这样的,等开春了,会好些。季蒲临走前,配了药留着,我服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可是......”梅韶迟疑地看了一眼扣住自己手腕的手,犹疑着到底该怎么办,他心中知道白秉臣的身子绝不是他说的那么轻松,可除了季蒲,他也不敢让别人乱用药。

    更何况,随行的医师只是官员出行按制安排的,并不是他们二人的心腹,要是透露出什么出去,反而有些不好。

    和白秉臣待得久了,他也渐渐地会权衡些利弊,只是始终做不到像白秉臣那样理智清醒。

    白秉臣察觉他的迟疑,手下微微用了些力,似是在通过这些力度暗示他自己没事,轻声道:“这都是小事,只是我跪得有些久,膝盖处没了知觉,恐怕需要你寻些药膏来。”

    他不着痕迹地用膝盖的伤去转移梅韶的注意力,梅韶伸手抚上他的双膝,换得他一声闷吭,原本想要现在就褪下看看的手又缩了回去,他起身将白秉臣打横抱了起来,脸色阴沉,将人抱进了屋中。

    梅韶出去前烧了炭火,此时屋中暖融融的,他放下人,褪.去他的鞋袜,去看他膝盖上的伤势。

    刚褪到膝盖前,梅韶就感到手下的人轻微地抖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微蹙着眉的白秉臣,咬牙狠下心直接将遮掩在他膝盖上的布料除去,顿时,青紫遍布,红肿不堪的双膝就暴露在他眼前。

    梅韶瞪了他一眼,终是不舍得将火发在他的身上,取了酒,给他揉着散淤血。

    他手下的力气用得不小,可白秉臣始终没有吭一声,要不是看到他紧绷的小腿肚,梅韶几乎都要以为他感知不到疼痛。

    他抬起头只看到白秉臣空洞的看向远方的眼,脸上没有露出半分痛处的神情。想到他方才吐血时也是这般,强忍着咽下喉间的血气,要不是实在忍不住了,也断不会在自己面前透露出半点。

    梅韶感到手掌间微微的发热,心中也被酸涩一点一点吞没。

    直等到他的膝盖稍微消了肿,梅韶才松开,取了膏药重新给他上好。

    两人沉默着洗漱了,躺在床上,白秉臣只能感受到梅韶拥着自己的手要比以往更紧些,勒得他几乎踹不过气来,可他默认了这样的力道,没有说一句不适的话。

    只要轻微地动一下,膝盖的刺痛便会涌上,而抱着自己的力道也会越发收紧,他这个时候,确实需要这样的疼痛和力道,告诉他自己,他也是被人需要的,并不是被抛弃的。

    他心甘情愿地在这样的禁锢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原本在旌州计划逛逛的几日,一半因为白秉臣腿伤,一半照顾着他的心情,梅韶和他大半都是在屋中度过的。

    直到一日晨起,梅韶还没醒,迷迷糊糊地听见院中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毕竟他早就吩咐过驿馆的人不要来打扰他们,而在旌州除了周家,也不会有人来找他们。

    在快要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梅韶感到了身侧的人在推自己,并且在唤他,他迷蒙地睁开眼,便见白秉臣已经坐了起来。

    “怎么了?”梅韶瞥了一眼窗外蒙蒙亮的天色,胡乱地伸出手,想要把人重新拉回去,嘟囔道:“外头还冷着呢,你回来再睡一会,过会我去买早点?”

    “外头有人。”白秉臣拨开他的手,轻声道。

    梅韶这才回过神来,听见房门被拍得“咚咚”响。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烦闷,把白秉臣重新塞回被子里,在他头顶上吻了一下,道:“我去看看。”

    梅韶草草地套了一件外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