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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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捆绑在一起,意欲靠着赵景和绑牢晋西军。可今日见着赵景和这么一个近年来不理朝政的人,居然会为了凌澈,而忘了避嫌,径直来此质问自己,想必在她心中,凌澈也是有些分量的。

    这本是赵祯最乐见的局面,可如今凌澈情况不明,赵景和的手中未必没有当年景王遗留下来的势力,这个时候要是告诉她凌澈生死不明的消息,她会不会趁乱在其中做些手脚?

    赵祯探究地目光在她脸上打量了几圈,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白秉臣和梅韶看完了那几封书信,对视一眼,眼中皆有不同深度的惊讶。

    赵祯知道他们看出了什么,想要打发赵景和走,沉声道:“你先回去吧,有凌将军的消息,朕自然会命人告诉你。”

    赵景和向来波澜不惊的脸色有一丝裂痕,她跪着没有起来,深深地看了赵祯一眼,眼中流露着深深地纠结,好似她正深深地做着什么抉择一般。

    “殿下还是请先回去吧,陛下......”

    白秉臣伸出手要去扶她,话没有说完,就被赵景和急促地打断了。

    “皇兄!”

    殿中人皆是一愣,尤其是赵祯,眼中的惊诧根本来不及遮掩。

    赵景和从来没有唤过他一声“皇兄”,在赵祯还是落魄皇子的时候,赵景和根本没有这样必要和他拉进关系,而等他争夺储位时,他们已经是两个阵营的人,赵景和更不会这么喊他。

    赵景和咬紧了唇齿,离得很近的白秉臣甚至可以看见她的下嘴唇在微微地发抖,她深深地闭了眼,这次挣扎的时间稍稍短了些,她重新睁开眼,无比清楚地唤了一声,“皇兄......臣妹求您,发兵苄州......救救臣妹的驸马。”

    高傲的凤凰终究是低下头去,她重重地拜了下去,额间和地面碰撞出沉闷的一声。

    这沉闷一声不响,却似在赵祯心上狠狠地敲击了一下,让他在愣怔中回过神来。

    不管是“皇兄”还是“驸马”,这样陌生的字句,赵景和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就算是哪日说了出来,也一定是在逼迫之下万般屈辱地低下头颅,可她此时伏在地上,心中却是一片难以描述的平静。

    好似心中一直咬着牙坚守的高傲被血淋淋地痛快割舍,虽然疼,但也痛快。她早已没了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死死地梗着脖子不肯低头,已经是她最后的执念和倔强,可现在的她,早已没有傲气的资本,强留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像背着棉絮渡河,只会越背越重,最后将自己整个淹没。

    这一拜,是赵景和对赵祯三年来默默抵抗的屈服,也是她对曾经自己的屈服。

    她放任自己从高台上坠下,不再做那个高贵的凤凰。

    再难得话,一旦说出口,便再没了艰涩,赵景和抬起通红的额头,定定地看着赵祯,再次开口道:“皇兄收服驸马定是看中他的军才,如今他生死难料,皇兄真的舍得全数割舍吗?这不止是一个凌澈,还是十万晋西军。”

    服软之后,并不是委屈求全的求情,而是明里暗里地威胁,这才是她赵景和,哪怕低头了也绝不退让的赵景和。

    赵祯心中松了一下,缓缓承诺道:“凌将军不会有事。”

    话音未落,急切的声音自外而来,小太监跑得太快,脚下不稳,差点整个人栽到地上,“陛下,江南急报!”

    双喜刚接过他手中的书信,另一个小太监又跑了进来,急道:“陛下,平东急报!”

    “陛下!苄州失守!南阳侯重伤,生死未知!”

    自第一个小太监慌张地跑进来的时候,赵祯额角的青筋就跳个不停,直到雪花一般的军情倾轧而来,他已经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了。

    就像是一直被堤坝堵塞住的洪水,一直安静地没有任何消息,而一旦泄洪,铺天盖地,再无抵抗之力。

    平东、南阳若皆失,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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