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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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随着火球扔过来了还有火药,如今敌军已经明晃晃地起了强硬攻城的势头,以火药开路,先炸开城墙缺口,毁坏吗机关弓弩,再用连绵不断的士兵搭上云梯,用人命往上填,就为了能够攻下一座城门。

    这样举动明细,训练有素的队伍一定是经过统一的训练,他们配备的武器和攻城工具早已不是一个普通农民起义能够囊括的。

    之前他们在苄州遭遇的,恐怕也是这么一群人,而在西门的那群战力平平的起义军,是放出来吸引他们注意力的幌子。

    凌澈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城墙上的士兵已经没有多少了,而城下的云梯似是会再生一般,刚打下去一个,又有新的搭建上来。

    冷眼看着敌军一个个自云梯往上爬,江曦月解开腰间的酒囊,仰脖喝了一口,咽下一半,另外悉数喷在血迹点点的双刀上。

    像是蜕皮一半,干燥的血皮随着烈酒的浸润一寸一寸地软化下去,她曲肘擦净刀刃,烧夏短刃和堕秋长刀重新恢复了光亮,锋利的刀刃在酒气的养护下更加显出一丝狂傲来。

    “喝吗?”江曦月将酒囊递了过去,自己低头撕了一块布料,咬住一头,扎紧手臂上的一道不浅的伤口。

    凌澈接过酒囊也仰脖喝了一大口,凌乱的发丝撩在他的额间,城下的攀爬还在继续,弓弩已经被毁,最终靠得还得是血肉之躯的搏斗。

    他又含了一口酒,将所剩无几的酒囊扔在了地上,溅出的酒被火舌吞噬,瞬间拔高,猎猎地在他们之间灼烧。

    他们隔火对望。

    良久,江曦月浅浅笑了,“久闻凌侯爷刀法刚正,却一直不得切磋机会,今日,倒是一个好时候。”

    凌澈拔起一把断箭,立在他们之间的城墙上,含笑道:“江家机关术冠绝天下,倒叫人忘了双刀之洒脱。以此为界,你守北,我守南。”

    “人头为数,定胜负。”江曦月眼中漫出一点惺惺相惜的意味来,她揪住爬上来的一个兵士的头发,烧夏短刃利落地横切,温热的血自来人的喉间喷溅而出,洒了几滴在她的眉眼处,她顾不上伸手擦拭,堕秋长刀已经抵住后头人的心口。

    凌澈斜眼看过去,提起一具尚温的尸首,挡住来人的长矛,顺势转刀回旋,拿下他的头颅。

    “小胜一人。”

    江曦月顺着他的话音看过去,烧夏短刀脱手,堕秋长刀击刀向前,短刀回旋带出一丝血线,又稳稳地转回了她的手中。

    “持平。”

    天色渐晚,漫天的火烧云映衬着地上的血水蔓延,耳边只听得兵刃相接之声,眼中也只能看到模糊的血色,滑腻的血早就爬满刀柄,湿滑得叫人难以握住,可身体的本能却依旧还在挥刀而下。

    城墙上站着的人越来越少,暮色落下,火把亮起,呼啸的北风吹透军旗,四周已经听不到半点人声。

    那是又一场屠杀后可以喘息的珍贵时刻。

    云梯再度搭上城墙,黑压压的人群再次席卷着倾轧而来,向那座已经空荡地没有半点活气的城墙而去。

    缓缓的,有人自城墙上站立起来,很快,他的身边又站起来一个人。

    两身血衣,一南一北,立于申城东门高大的城墙之上。

    盔甲残破,刀口结血,他们微微低头看城墙上附着的密密麻麻的兵将,像是在看再渺小不过的蝼蚁。

    他们的身后,“凌”字旗和“平东”旗号迎风而振,朔朔作响。

    第140章 差毫厘

    凛冽的寒风同样吹拂在同一片平原之上,猎猎的“晋西”军旗自西向东,挑过山川,越过平原,迎风而来。

    紧绷的盔甲贴在身上,凌然的风吹过他胯.下的战马,棕色的鬃毛顺着风飞扬,执缰绳的手已经没有多大知觉,可梅韶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松懈,几乎是整个身子贴着马身飞奔。

    自平都到晋西,再从晋西往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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