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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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没有什么异常,便又放了他们回去了。

    可孙哲眼尖地看到,那些搜查的士兵离了院子后,是往直奔大门的方向而去。

    ——

    凭着一点在闵州生活过的记忆,章淮柳躲躲闪闪地跑了大半夜,体力已经透支地差不多了。

    四处城门都有士兵盘查,他无法出去,只能在城中几个人多的地方凑,试图掩藏自己的痕迹,可他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根本跑不出去。

    再回到南阳侯府,等待他的绝对不只是囚禁的待遇。

    这些天来他关在房中,已经想清了苄州之事的所有前因后果,他吊着这么一条老命活着,就是为了能够说出这个埋藏心底的秘密。

    天色将白,怕打草惊蛇,任和钰在晚间根本没有闹出多大动静来,可一旦白日到来,任和钰下令搜城,章淮柳便再无任何躲藏之地。

    他咬牙赌了一把,选了最靠郊外的一个城门,混着乞丐的样子,想要从城门底下逃走。

    可等他走至城门下,才发现任和钰已经连夜叫人画了他的像,供守门的辨认。

    恰好前头一个大汉和人发生了争执,正堵在城门处,守门的两个士兵都在其中劝和,章淮柳趁机低了腰,从一侧紧走几步,出了城门。

    才走了十几步,还没有来得及喘匀一口气,士兵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

    “前头那个老头,干什么的!”

    章淮柳身子一僵,闭了眼,狠了心,抬步就跑。

    守门的终于觉出不对劲来,大声呼喊道:“站住!抓住那个老头!”

    暴喝声似惊雷一般从身后传来,章淮柳连头也不敢回,只管闷声往前跑,只觉得后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有人扑上来的时候拽了一下他的衣角。

    江边的浓雾未散,将将掩盖住他的身形,章淮柳慌不择路地往前跑,等看清前头的路,才发觉自己已经跑至江边,退无可退。

    后头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一步步地逼近,前头是盖着浓雾的顺江,章淮柳拧了拧眉心,咬牙跳了下去。

    冬日的江水寒冷刺骨,他不过就划拉了几十下,便觉得遍体生寒,被浸透水的沉重冬衣往下拽,冰冷的江水很快淹没他的鼻子,空气在一瞬间被掠夺了个干净。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恍然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淹死在了忘川,而那忘川之上,有一个青衣人站立在水面上,腰间还别着一把红伞,正朝着他而来。

    第142章 飞仙门

    冬日阴冷,不是非要早起做事讨生活的人都希望能在被窝里多捂一会,而沿着顺江的一个孤零零的茅草屋中却早早地冒出了炊烟。

    程念吃力地半扶着已经不省人事的章淮柳往岸上走去,瞥见那座生了灶火的茅草屋,思量了连片刻,还是朝着那个小院子走去。

    围在院子四周的篱笆十分松散,程念手下微一用力,便推到了一片,往里走。

    她刚想出声问问屋中有没有人,一把重剑直冲她的面门而来。

    慌忙之下,她丢了人,从腰间抽出红伞堪堪挡住,自伞尖的边缘看见一张中年人的脸。

    半拉胡子糊了大半张脸,一看就是平日里不修边幅惯了,程念只当他会一点拳脚功夫,手下微转,伞柄褪开,露出一把短刺来,自卫地横在胸.前,道:“过路人。借地医治一下这位老人就走。”

    王泼皮垂眸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老人,剑尖稍稍往下垂了垂,问道:“你们是走水路来的?”

    “是。”

    “哼。”王泼皮冷哼一声,不信道:“半月前,平东之地封城,往来客商皆不得入,就连漕运都停了,这顺江上能走的只有官船,你是怎么从水上来的。”

    “别人走不得水路,独我能走。”程念轻笑一声,似是在笑他的孤陋寡闻,“别说封了的城,这黎国寰宇之内,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走不得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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