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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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一定还藏着其他人!

    他话音刚落,身边的两队甲兵反应迅速地上了马,追了过去。

    驾马车的人似是感受到了不对劲,驾马的速度也加快起来。

    “坐稳了,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不对劲!”王泼皮顶着风朝马车里大喊一声。

    程念探出半个脑袋,一手攀住马车窗壁,一手摸出两个暗器,飞了出去,应声倒了两匹马。

    王泼皮朝左右看了一眼,原本追在马车身后的两队甲兵已经兵分几路,好几个隐入两旁的树林中,试图抄道围住他们。

    看出他们的意图,王泼皮手下的鞭子挥得更急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他们合围成功!

    可他胯.下的马匹本就没有甲兵们的优质,又驮着四个人,没过多久便落了下风,眼看着抄道合围的甲兵就要抄到自己对面,王泼皮咬咬牙,朝马车内吼了一句,“飞仙门的!会驾车吗?”

    “会。”程念稳住身形,走到马车前端,问道:“怎么?”

    已经有一个甲兵追上了马车,和王泼皮并驾齐驱着,他甩出铁爪,扔在车架上,攀住后,狠狠地往另一个方向拖拽,马车一时不稳,被斜着拖拽了好几米。

    王泼皮一手拉缰绳,一手握住重剑,朝着铁爪劈了下去,电光火石之间,马车骤然脱力,剧烈地摇摆了几下,马匹受惊长嘶一声,歪歪斜斜地往前踉跄了好几步。

    “过来驾马!”王泼皮把缰绳塞到程念手中,往马车内看了一眼。

    谢怀德看见他塞缰绳的动作,心上浮现出强烈的不安来,厉声问道:“王大哥!你要做什么!”

    他勉强往前两步,想要走到马车前端。

    “护着他安全到平都。”王泼皮收回目光,重重地捏了一下程念握住缰绳的手,目光中皆是恳切,“答应我。”

    程念意识他要做什么,不忍地点了点头。

    “走了!”王泼皮大笑着往一旁的马匹上扑了过去,连着带倒马上的甲兵,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掌风遒劲,当胸一掌,那甲兵便没了声息。

    “王大哥!”谢怀德扒住窗户,吼道:“王大哥,你回来!”

    王泼皮没有动,他就站在那里,手握重剑,迎面对上几十个甲兵,没有丝毫退却。

    剑鞘打马,剑身杀人。

    他牢牢的守着自己脚下站着的那条线,一人似是一墙,巍然不动。

    没有一个甲兵能踏出那条线,他的身后,谢怀德的嘶吼声被风声撕裂得呜咽而凄凉。

    听着他的喊叫声,王泼皮轻声笑了一下,重剑砸向一个甲兵的头颅,削去了大半。

    他一直嫌弃谢怀德是个酸儒,成日里读些唧唧歪歪的酸诗,现下倒是觉得有一首是好的,只可惜自己只记得几句。

    从侧边飞来的铁爪扎进王泼皮的膝盖,他一个不稳,跪了下去。

    迎面的马蹄声已经快要碾到他的脸上,他握住铁爪拔了出来,喷溅的血淋在灰黄的枯草上,沿着草尖淅沥沥地往下流。

    王泼皮干脆双膝跪地,对着马腿横劈后下腰避开,濒死的马嘶声响彻天际,灼热的马血流在他的脸上,四只马蹄齐齐地断在枯草地里,跳动了两下,没了声息。

    他扶着剑,站了起来,迎上被马颠倒在地的甲兵,吟出那首只记住几句的诗。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不顾膝盖的剜痛,他纵身一跃,骑在那甲兵的身上,割下他的头颅。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

    揪住砍下的头颅,砸落另一匹马上的甲兵,王泼皮拖着剑与血痕,砍到他的肩上,大声笑道:“事了拂衣去......”

    笑声夏然而止。

    十几把剑穿身而过,王泼皮似是定住了一般,顿在原地,嘴角慢慢地溢出血,他歪着头,眼神渐渐迷茫,低声呢喃道:“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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