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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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门根本关不住他,我和母亲也留不住他。”

    “至少,他走的时候是得偿所愿了吧。”

    程念就那样静静地站了半晌,没有动分毫,梅韶也没有退开,随时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她的手上。

    “我不会杀你。”程念收了尖刺,眼中不是原谅,而是心中纠葛知州做出的抉择,“如今,还有人等着你去救命,你最好见一见。”

    眼前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父亲搭上一条性命去传信,程念暗自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情势紧急,为了平东的百姓,自己才没有动手,而他要是和朝廷上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一样,自己也不会留着他这条命多活一日。

    梅韶微眯了眸子,问道:“姑娘此话何意?”

    “你的恩师,章淮柳老先生求见梅大人一面。”

    程念很是谨慎,坚持会面的地点必须由她决定,梅韶只能派人去白府传了口信,让白秉臣去城中的一个客栈和自己会面。

    前来传信的人已经说明了大致的情况,白秉臣来到约定好的地方时,他们还没有开始细谈,除了梅韶握着章淮柳的手勉力安抚着,其他的人或站或坐,都离得不近。

    白秉臣瞥了一眼站在门边窗户旁的程念,又瞧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谢怀德,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坐在梅韶的旁边,朝章淮柳道:“老先生,好久不见。”

    梅韶看了一眼他略显单薄的穿着,喉头动了一下,目光微顿,而后对着章淮柳道:“老师,苄州出事后,凌将军前去平定时,我和砚方拜托他去苄州找你了解情况,可那个时候,凌将军传信来说,已经找不到你了。从我们自沧州归来,一年还不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您可以和我说说吗?”

    谢怀德警惕地看了白秉臣一眼,咳嗽了一声。

    章淮柳转过头去看他,回了一句,“白大人我也是见过的。”

    程念见谢怀德欲说还止的样子,补了一句,“老先生,有些事,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为好。”

    白秉臣没有想到谢怀德这样一个文弱书生,倒是有几分敏锐和胆气,不自觉地又多看了他一眼,对踌躇不能决定的章淮柳道:“那位姑娘说的也有道理,我还是回避一下。”

    梅韶伸手在抓住了白秉臣的手腕,把人重新压回了位子上,手掌触到他微凉的皮肤,不由又轻蹙了眉,拿起一旁自己放在凳子上的披风,盖到了白秉臣的腿上,仔仔细细地帮他压好了边边角角。

    一旁三人探究的目光投了过来。

    白秉臣任由他理好了衣裳,含笑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凳子上有些油污,劳累白大人帮我抱会衣裳。”

    “好。”白秉臣索性将双手伸进了披风中并拢着取暖,目光微滞地盯着膝盖上这件披风上的花纹发愣,由着梅韶在一旁解释。

    “老师。你是知道的,我和白大人甚为投契,他在便如同我在。老师既然信得过我,千里迢迢奔赴平都,想必要说的事不会微小,而在朝政之上,白大人远甚于我,有他在旁,老师想要的局面才能来得快些。”

    章淮柳再次看了白秉臣一眼,终是叹了一口气,妥协了。

    白秉臣见状重新拢回了心神,身体微微前倾,听章淮柳讲述平东之事。

    “凌将军到申城的时候,我已经被南阳侯软禁,你们自然是寻不到踪迹的。”章淮柳措辞了半晌,直接点出了自己最怀疑的那个人,梅韶和白秉臣都是神色一凛,默默坐直了身子。

    “其实要不是被直接关在了南阳侯府,老朽也实在不敢去猜测一个军侯有不臣之心。”章淮柳将整个事件的脉络娓娓道来。

    “我们上次一别后,我依旧回了苄州,做我的教书先生,并且为了安抚百姓的心,把朝廷会派人来的话模糊了些,告诉了几个亲近的,有威望的乡民。好在我这些年积攒的名声还不错,他们都信了,都安心等着,再没有和官府起什么冲突。之后,便是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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