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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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目光,正撞上往那儿看的费永昌。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短短一瞬,便都各自移开了。

    在宴席上,梅韶留意了一下那一位兰夫人的饮食喜好,中途寻了个由头出了席,到了后院的小厨房,找到兰蕙吃的那盏燕窝,掏出药瓶,磕出些细粉,搅匀了又盖了上去。

    四处无人,梅韶利落的做好一切,转身折道往开宴的花厅走,刚到一个拐角,便见费永昌正环着臂膀,靠在柱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费将军也出来醒酒?”梅韶不动声色地打了一个招呼,越过他往后走。

    身后上菜的丫鬟们依次从厨房端着菜肴往外走,梅韶余光瞥了一眼,自觉地靠在回廊的另一边,顿住步子,避开了。

    他看着那盏燕窝正在其中的一个丫鬟手中,心中稍稍安下心,提步刚要走,就听到费永昌的声音响起。

    “站住。”费永昌喊了一声,一个丫鬟被他拦了下来,梅韶的步子一顿。

    他看着费永昌掀开那盏燕窝看了看,眼中浮现出些许笑意,嘱托道:“这可是给侯爷夫人的,珍贵的很,只此一盏,可别洒了。”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梅韶冷淡的神色,放了那队丫鬟过去。

    丫鬟们刚转过回廊让开了路,梅韶便提步跟了上去。

    “梅大人。”费永昌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叫他的,“我们谈谈。”

    梅韶转了过去,隔着一个回廊的距离,没有上前,淡淡道:“费将军想谈什么?”

    费永昌无视了他的冷淡,主动走到他身边,看向东南角一片焦黑的屋檐道:“大人你看,那里就是谢怀德自.焚的屋子,那夜的火扑到半夜才熄,连着一溜的房屋屋檐都焦黑了,侯爷忙于战事,也没来得及请人修补,就留了下来。”

    梅韶顺着他的话往那处看去,在威严古朴的房屋,那处焦黑像是一块丑陋的疤,抹不去也清不净,牢牢地扒在南阳侯府。

    从程念口中听见谢怀德的遗言时,梅韶心中的震颤直到现在都不减,他无法想象一个生怕因为自己忍不住拷打的疼痛而选择自.焚的人,是如何生生熬过烈焰焚身,灼热噬心的。

    费永昌看着梅韶陷入沉思的神情,在一旁补了一句,“烧得很干净,什么都没留下,侯爷根本无法去辨认什么,这便是南阳侯府,恢弘的气势下掩藏的污垢数也数不清。既然知道它会吃人,梅大人又为什么要以身试险,在夫人的盏中下药呢。”

    梅韶眉毛挑了一下,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嘴角溢出一丝嘲笑,“费将军可真会说笑。”

    费永昌认真地回望过去,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现在那盏燕窝还没有到席间,我可以随时叫下来命医师去检验,府中给夫人调理身子的医师一直是我找的。”

    前半句还像是威胁,后半句却是隐隐绰绰地暗示着什么,梅韶看着他,静默着没有回答。

    “只要梅大人想,夫人以后每日都会有一盏这样的燕窝,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你是跟着南阳侯的‘老人’了。”梅韶特意着重了那个“老”字。

    费永昌笑了一下,脸上的疤痕随着牵动露出狰狞的一面,他眼中的情绪却是温和的,“想必侯爷也和你说过我的事儿,我的夫人确实是我的妹妹。那个时候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侯爷收留了我,而后威虎山一事,也让我报了仇,侯爷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自然是难以忘怀的。侯爷当初说能治好我妹妹的病,用的药便是兰夫人现在服的那种,吃了之后会让人记忆混乱,忘记过去的一切,只可惜,我妹妹吃的还不是最终的药方,因此落下了点痴傻的毛病。”

    “你知道侯爷的身份,你想要借着兰夫人的手破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你给我一点给刚才给兰夫人下的药,我知道那种药是能唤醒记忆的,对吗?”

    “你的妹妹……”梅韶目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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