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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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限,好在白秉臣睡着后乖顺得不行,窝在梅韶的怀中没有一点翻腾,任由他抱着。

    这一晚闹得梅韶心力交瘁,他一边怕伤着白秉臣,时时刻刻控制着力度,一边又顺着他予取予求,悬着的一颗心在白秉臣睡着后也没能下去,他轻轻吻了一下白秉臣湿润的发际,眼中是化不开的担忧。

    顾忌着白秉臣的身子,梅韶每次温存都留有余地,像今夜这样的疯狂还是头一次,他生怕白秉臣受不住,虽合了眼,却没有半点睡意,时时刻刻地注意着白秉臣的动向。

    夜间梅韶醒了好几次,发觉白秉臣的身子渐渐退了热,呼吸也平稳,才稍稍放下心,合眼睡了一会。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梅韶发觉自己怀里空了,一下子就惊醒了。

    他看见白秉臣半坐着床边,背对着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压抑的咳嗽声密集又隐忍。

    梅韶呼吸一滞,坐了起来,扳过他的身子。

    “吵到你了?”白秉臣连脸带脖子都是通红的,现下正掩住嘴,声音喑哑又无力。

    梅韶的目光顿在他唇角的血迹上,强硬地扒开他的手,就见一口鲜血跃动在他的掌心里。

    “无妨。”白秉臣伸手拢了拢自己身上披着的衣裳,盖住了一身的青红痕迹,不动声色地咽下口中还未来得及吐出来的血,“长途奔袭,定是累了,你先睡会,不用管我……”

    白秉臣脸色一变,突然又转过头去。

    梅韶在他微动的喉结上顿了一下,目光一沉,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还没有来得及偷偷咽下的血差点呛着白秉臣,他涨红了脸,扶住床沿,猛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血喷到地上。

    白秉臣感到自己的脸就像被烧了一样,喉间腥甜根本止不住,脑袋一阵晕眩,迷迷糊糊地看见梅韶在不停地喊他,却没有半分力气去回应。

    他有心伸手去摸一摸梅韶的脸,却连手都举不起来。

    就只能陪他走到这里的了吗?说好要帮他重归朝堂,看着他身居高位,守万人敬拜,可如今朝堂共立,平分春色的承诺的誓言还没有实现,自己终究还是要食言了。

    白秉臣涌上强烈的不甘,却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脱力的身体渐渐归入沉静。

    “砚方!”梅韶哑声低吼,心都痛到没有知觉了,他颤着手把人搂到怀中,余光看见地上那一滩鲜血,呼吸都在叫嚣着疼痛,“砚方……你敢走!”

    怀中人的呼吸都变得微弱,嘴角还没有擦净的血迹映照着他伤痕遍布的身体,像是一个残破的玩.偶,再没有半分修补好的可能。

    梅韶紧紧抱着他,大脑一片空白,耳畔长久的空鸣后终于归于沉静,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哽咽的声音,却好像是在冷眼旁观着另一个人在哭一样,心空到没有半分知觉。

    “骗子……你个骗子……”梅韶死死抵住他的乌发,双目空洞,无意识地呢喃着。

    梅韶一直知道他在骗自己,骗自己他还有二十年的寿命,骗自己他的身子是可以养好的,甚至在刚才还想遮掩吐血的行径,可每次在他掩饰的时候,梅韶都无比虔诚地在心中祈求上苍,能够给他一点希望,可今天那可怜的一点希望却在他眼前生生地被打破了。

    梅韶握住他垂在一旁的手,无比温柔地吻上他手腕上的那道浅浅疤痕,像是一个失去挚爱的小兽,一遍又一遍啄着他的伤疤,企图能得到些许回应。

    自重逢以来,白秉臣很少将爱意宣之于口,他只是沉默着咽下苦痛,默默地挡在梅韶前面,全数接下所有的误解和伤痕,却从来不肯喊一声疼。

    白秉臣挡在自己身前的每一次,那些梅韶曾经忽略,早就在泛旧的时光中散乱的记忆却在此时无比清晰地立在了他的脑海中。

    年少时喝醉了在酒楼里发酒疯,挡住自己不往下跳的是白秉臣的这双手;跟随父亲第一次出征失利,躲在房中自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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