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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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此事臣已在进宫面圣之前听自家三弟说了一番。朝中大臣皆是四书五经出身,若说错,也没错。若说有罪,惊扰了圣驾确该严惩。”

    沈濯一双眼眸直直地望着他,一双眸子深不见底:“朕没错。”

    他顿了顿,“可是他们不听我的,他们只听相爷的。”

    林惊云垂眸:“是,你没错。皇上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我和皇上是一样的。皇上若要给生母一个谥号,那便给,皇上若要将太妃陵墓搬进昭陵,我叫礼部的人择个吉日便是。”

    上头那人没有说话。

    沈濯盯着他,又是默了一会儿,神情终于有些松动:“相爷怎么还跪着?地上凉,别惊了身子——”

    林惊云道声谢当下起了身。他一双腿跪久了酸软麻木,踉跄着险些又摔了。小皇帝许是还在生他的气,见他狼狈模样也只是怔怔然坐在龙椅上,恨不能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林惊云在他身侧的椅子上落了座。

    香炉里焚着的龙涎香冒出屡屡轻烟,林惊云打量着眼前束冠华服这东齐的皇帝,思绪百转,到了嘴边却只剩一句,“皇上近来可认真跟着丛太傅学帝策了?”

    出征塞北之前,沈濯诸事皆由相爷亲自操持,他走之后,也事先为东齐小皇帝做足了打算,沈濯并非帝王之才,林惊云不得不用万全之策方才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小皇帝愣着神,眼里跳动着烧炭迸溅出来的火光。

    沈濯:“丛太傅品行不端德行有亏,朕已经罢了他的官遣回去了。”他顿了顿,“如今给朕上课的是三公子。”

    林惊云垂眸不言。

    早上内监准备的银炭似乎快烧没了,“噼里啪啦”地火星映入林惊云的眼,他轻笑一声,“皇上觉得好那便是好的。”

    林惊云又道:“这炭的味道太呛,过些时候我叫人送些红罗炭给你。西沙那的东西,确实用着不错。”

    沈濯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

    西沙那少年皇帝,乃是他二公子的堂弟,平日里有了什么稀奇东西都第一个想着他东齐的相爷。

    林惊云知他为了太妃谥号一事心里不爽快,也不愿多言,公事公办交待了几句国政要事,又叮嘱他入冬多穿点衣物莫要着了寒邪,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林惊云临走前只给沈濯撂下一句,“过些时日我会请丛先生出山。三公子虽探花出身,但终究学识浅薄不配称帝师。你若实在不情愿,待塞北之事了结我便亲自教你。”

    “……”

    沈濯捏着手里的镇纸,没吭气。

    待到人到了门口,眼神阴鸷的小皇帝将手中镇纸狠狠一掷,“咣当”一声,圆润漂亮的白玉在地面上滚了几转。

    ——惊得一旁烧的炭火连连蹦出几缕火星。

    第3章 折戟

    林惊云几年前受了寒气,虽然一直吃着人参燕窝滋补,可到了如今身体仍旧不大利索。

    他抱着个暖手汤婆子,歪在相府候在殿门口多时的轿子里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外头不时有宫里内监来报,说是太后宫里的,要请他去永寿宫里叙叙。林惊云只答不去,他在上书房待了许些时候,身上已经疲倦异常,现下是一步也不愿动了。

    姑姑找他无非两件事:六宫无主、太妃迁陵。

    太后为人林惊云最是清楚不过,这每一桩每一件都不是他随随便便能够糊弄过去的。索性称病不见也罢。来日再见大局已定,任姑姑说什么也无所谓了。

    林惊云揉捏了下隐隐作痛的额头,抬手吩咐家丁起轿回府去了。

    他先前为了沈濯,本是在宫里住着的。而今回相府,少不得要跟林惊秋争吵一番。他大哥的性子他自是了解,一时间林惊云心里只盼着两人别打了个照面便好。

    ——左右他也吵不过林惊秋。

    -

    华盖轿撵载着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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