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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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东西隔空击打过似的,心脏狂跳不止。

    皇帝没再开口,使者感到那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许久,一声叹气从不远处皇帝的御座上传出。

    “罢了,朕本不欲深究此事,但如此谣言,一而再再而三的传到朕的耳朵里,也实在叫人厌烦。肃王久不回京,朕看他是在外面玩野了,得好好敲打一番。”

    皇帝说到这儿,使者的心脏已经狂跳起来,他的冷汗顺着额头一路滑向鼻尖,双手紧紧按在地面上,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来人啊!”皇帝一声令下,侯在门外的龙武军卫士立即进至屋内。

    “拖出去,杖八十。另外,传令各司,往后倘若还有人要编造谣言,诬陷忠良,便以此为戒吧!”

    皇帝语毕,使者便听到身后逼来的脚步声。他脸色铁青,未及反应,便骤然被身后的卫兵从背后缚住双臂。

    怎么会这样?

    他挣扎着抬起头,脸上除却惊恐,更多的,却是不解与茫然。

    他怎么也想不通,堂堂的大唐皇帝,怎么会对有关谋反的密报无动于衷。

    而直到这时,他才第一次见到了那个执掌着帝国命运之人的真容。

    眼下的皇帝已经垂垂老矣,他身着黄袍,体格虽然还算强健,头上却已是苍苍白发,配上皱纹满布的面容,乍一看,也不过就是个衣着华丽的老头儿罢了。可这老人眼中却透着不容任何人置疑的威严目光,仅仅与那目光相交片刻,使者心中的一切惊愕与质疑,便被强行打消了。他知道,仅凭自己,是绝不可能在此人面前占到任何一丝好处的,更不要想违逆他的意思。

    但死亡的恐惧仍然促使使者在那绝对的威严压迫下出声求饶。

    “圣上,小人所言非虚啊圣上!求圣上明查!”

    使者的叫喊声隔着几重宫室都能听到,但他唯一换来的,只是抓着他的卫兵更加不耐烦的拖拽和敲打了。

    使者无论如何都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国之君,竟会对臣子谋反的密报无动于衷!

    杖八十,几乎意味着死刑。即便不死,也没人能完完整整的挺过八十杖。

    使者在痛苦哀嚎声中结束了他的长安之行,至于他的尸身又被送回平洲,摆到肃王面前时,便又是后话了。

    诚然,皇帝的铁腕仍牢牢控制着长安城内的人言走向,那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屏障,将长安城与整个帝国之间割裂开来,而皇帝本人,正是那道屏障的缔造者无疑。

    自那之后,满朝文武再没有一人敢在皇帝面前言及安禄山谋反一事,直到安史大军范阳起兵,一路攻到了洛阳。皇帝这才调兵阻击,但一切已经太晚了。

    而再往后,就是高仙芝败走洛阳,退守潼关。唐军后又经历了阵前斩将,哥舒翰被迫出关迎战等等。

    整个帝国连同着它所承载的一切统统被汹汹袭来的动乱拖入深渊,何时能够重见天日,便不是当世人所能知的了。

    天宝十五年,元月一日,辽东。

    李琮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新一年的日出,这天清早,他在看守的监视下,踏出了房门,在清雪堆簇的小院里,看到了天宝十五年的第一个日出。

    圆日冉冉升起,正如此前的每一日,他不禁感叹,倘若大唐的盛世,也能如这圆日一般,康泰安然,那该有多好。只是在这世上,能够与日月争辉的事物,大多是人力所不能及的。正如被囚困在辽东城中的他本人,亦如大唐已然残破的山河。

    安禄山军攻陷洛阳的消息,是李琮昨日刚刚听来的。自打他被强行送至辽东,已经过了几月光阴。安禄山居然以他这个大唐亲王为筹码,换得了东北一带的高句丽遗民的支持。

    如今,辽东城的实际控制权已经尽数落到了当地高句丽权贵手中,李琮已然成了人质。而至于他那个投靠了安禄山的儿子……

    李兆朔此时,人也在辽东。不过他的境遇,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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