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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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嘴角微扬, 露了笑意,“原来如此。”

    羽林将士请示道:“天后,此事如何处置?”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武后挥手,示意羽林将士退下。

    “诺!”羽林将士退出了紫宸殿。

    裴氏不解其意,她只觉上官婉儿不该在这个时候与公主互通书信,尤其是天后还下了明令。

    武后搁笔,拿起写了诗句的宣纸,笑道:“这下本宫踏实了。”

    裴氏一头雾水。

    武后笑意渐深,看来真如婉儿所言,太平以诚相待,换了婉儿的报之以琼琚。一个写诗寄语担心公主,一个祝福伴读划清界限,做戏也好,真心实意也罢,都在情理之间,也落不了旁人口实。

    “顶罪者准备得如何了?”武后没有再深究太平此事,问了裴氏另外的事。

    裴氏垂首,“人已经备好。”

    武后眸光微沉,“知情人呢?”

    裴氏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已经处置妥当。”

    “也包括那两个参与击球的羽林将士?”武后只想确认无误。

    裴氏点头,“过了今晚,那两人会畏罪自杀,定是死无对证。”

    “他们的家人……”

    “奴婢会处置妥当的。”

    武后挥袖示意裴氏退下,“下去吧。”

    “诺。”裴氏退出了紫宸殿。

    武后重新拿起朱笔,只觉朱笔的分量又重了些。在她案头堆积的折子,那是大唐的军国大事,这个血腥地狱,她必须走到底。

    只有坐上那个位置——

    武后看向对面空置的龙椅,虽说她如今大权在握,可那龙椅她还是坐不得的。她的满腔抱负,她的宏大心愿,都要等她坐上去,接受臣民山呼万岁后才能开始实现。为了这一日,她已经走了数十年,谋了数十年,如今正是关键时候,她必须忍下那些恻隐之心,把这一步给踩踏实了。

    上官婉儿说的不错,这个局是必死之局,可她说的又不全对,因为这个局并没有结束。

    若是派去击球的羽林将士没能把球击过来,她便再谋一回。若是半途被击球的儿女们发现了异样,她便顺水推舟地把罪都按在心腹身上,毕竟朝中不少人想她死,死无对证虽说不能拉那些人下水,可也能恫吓那些人,让他们更加惶惶不安。

    英王李显,她必须给他脱罪,毕竟剩下的这四个儿女,最好控制的便是这个三郎。四郎李旦最懂藏拙,此案肯定什么都查不出,她想四郎肯定做做样子便会作罢,最后等着一顿责罚便是。

    东宫要救太子,或是李治想救太子,便会有人牺牲。与其牺牲太子臂膀,倒不如牺牲公主,让公主扛下此事。太平骄纵,这些时日又常常与武后争执,若能把此事按太平身上,李治乐见,东宫也乐见。这几日,那边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把脏水泼向太平,是以武后才会第一时间责难太平,将计就计引着那边的人往太平这边设计。

    马球是前局,由激怒太平抢球开局。

    后局才刚刚开始,由太平为饵,守株待兔。

    此局若成,东宫不仅要断臂膀,太平也会真正让天子信任,甚至会有机会触及那个“权”字。万事开头难,尤其是女子想涉足朝堂,这是太平的第一步,不入地狱,如何成佛?

    作为太平的母亲,武后唯一能给她的保护,便是那个顶罪人,既是太平最后的护身符,也是她反杀收局的关键人。

    起初觉得上官婉儿的出身最是适合,灭门之恨,胆大妄为也是合情合理,可武后给婉儿上药后,她对这个小姑娘生了兴致,把这枚棋子放这里弃了,未免大材小用了。

    想到这里,武后看了看婉儿的那句诗,绝口不提她自己如何,只关心太平如何。她又想了想太平写给婉儿的祝词,品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愿婉儿福履绥之,太平长安。

    这哪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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