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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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鸯浴,温水撒了满地。

    “等年后换个大一些的宅子……”季怀困得有些迷糊。

    “在晚来?”湛华低头亲他的脖子。

    季怀抬手将人推开,对习武之人的旺盛精力羡慕又嫉妒,“换个地方吧,去西南。”

    “唔。”湛华捞过困得迷糊的人抱进怀里,有些锋利的犬牙慢条斯理地碾磨着他侧颈上薄薄的皮肤。

    微微的酥麻和刺痛混杂成奇异的痒,季怀捂住他的嘴,“祖宗,消停些,体谅一下我们这些没有内力的普通人。”

    湛华抱着他轻笑了一声,终于不再闹他了。

    “季怀。”

    季怀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湛华在耳边喊他,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嗯?”

    “我要杀了季瑜。”湛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季怀混沌的睡意因为这句话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睁开眼睛,“为什么?”

    “他在我身上的毒动了手脚,我义父替我解毒功力散尽,后又遭反噬而死。”湛华道:“季瑜暗地里同地狱海多有往来,我逃出来前便怀疑地狱海新任门主是他,今早我刚收到消息,林渊带着人去剿灭地狱海,他往晚来这边逃了。”

    季怀捏了捏他的掌心,“你怀疑他冲着咱们来?”

    “季瑜手里还攥着那道圣旨。”湛华道:“我担心他要拉你下水。”

    “不怕,就等着他呢。”季怀闭上了眼睛,“季大奶奶的寿辰看来咱们必须得出席了。”

    虽然季瑜是心头大患,但毕竟湛华的生父,季怀私心里并不想让湛华动手,然而湛华语气冰冷满是杀意,他也不好明晃晃地阻止,只能给北边传书一封。

    大婚这日,季怀和湛华睡到了日上三竿。

    “早说别胡闹。”季怀低头系喜服繁复的腰带。

    “你明明也兴致盎然。”湛华伸手给他帮忙,被季怀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手背。

    湛华也不恼,将人捞过来帮他系好,又被季怀按下帮忙束发。

    湛华不止一次想把头发剪短些,都被季怀严厉制止,奈何他怎么都学不会束发,只好每天季怀亲力亲为。

    两个人匆忙穿好喜服,为了不惹眼,又在外面罩了层外袍,打马朝着晚来城外跑去。

    “这个道观很灵的。”季怀在马上大声道:“你带铜钱了吗!”

    “带了!”湛华回头看他,“热吗?”

    这会儿太阳正当毒的时候,季怀点了点头,“这里没人,外袍脱了算了!”

    天高云阔,烈日当空,两人红衣猎猎沿着微濉河打马而上,终于找到了季怀说过的道观。

    此处偏僻,周围寂静无人,唯有风声阵阵,河水潺潺。

    季怀和湛华下马,拾级而上。

    “你便是在此处许的愿?”湛华看着面前破败的小道观。

    “只往功德箱里放了三枚铜钱,回晚来便遇上了你。”季怀笑道。

    虽不知是不是巧合,但季怀找人找了十一年,总归是个美好的寄托。

    湛华递给他三枚铜钱,自己也拿了三枚出来,两个人一齐放进了功德箱里。

    而后对着天地一拜,对道观神像二拜,而后两相对拜,抬头时相视一笑。

    无人唱礼,无人恭贺,无人观礼,两个人却心满意足。

    两缕头发用红绸绑在了一处,放进了木盒中。

    “结发为夫妻。”

    “生死不相离。”

    便是礼成了。

    两个人赶回晚来城时天色已暗,小院子里红绸遍布红烛摇曳,无端得生出许多热闹来。

    季怀和湛华拿着手里的酒杯各自喝了半杯,而后又交臂饮下另一半,算是喝了合卺酒。

    黑发散落在大红的喜被上,红色的发带缠绕在白皙的手指间起伏晃动,烛火噼啪,喘息与热意都一同湮没在翻滚的红浪之下。

    “换个称呼。”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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