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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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他看懂了胡子默开头写的那句话:嗨,亲爱的彼得,我想向你介绍一下我最敬爱的人。

    信中这位没有名字的人是他的长辈,性格温柔又体贴,为人成熟又稳重,无时无刻不给他带来温暖。错误连篇的语法颠三倒四描述着对方的优秀,爱意藏在敬意下,以答卷的形式上交给老师批改,超过了格子的限制也没停笔,似是一想起对方就能有说不完的话。

    夏濯一行行地看下来,脑海中一直存有的想法更加清晰了。所有描述几乎都能和卫嘉祥对上号,而在批卷的末尾处,红色的水笔落了一行不起眼的小字:I will always be by your side。

    我总站在你那一边——换个翻译,我将一直在你身边。

    被这些组成句的英文字符烫了似的,夏濯嘶地吸了口气,一下从床上站起来:“他们不会真在交往吧?”

    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碎纸羽毛一样从夹缝里掉下,在空中拐了个弯,然后掉进了床底。

    他条件反射蹲下来去捡,另一只手却同样从床下伸出来,差点就要碰上他的手腕时,一股力猛地将他拽到了身后。

    床下有人。

    夏濯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手臂,仿佛那只手真的已经碰到他了一般,借此机会抱着关渝舟的腰小声抱怨,“他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啊,做鬼也得有基本的道德吧。”

    先前将箱子拖出来时,关渝舟特地查看了床下没有其他东西。但刚才的一瞬他感觉到了恶意,像附着在什么物品上,被触碰时就会触发。

    他用黑伞的伞柄挑开床单,天花板上悬着的灯将暖黄的光照进死角,狭窄的床下空间顿时全都暴露在视野中,别说是人了,连个虫子的尸体都见不着。

    “没事了,不用怕。”他用指腹摩挲过夏濯的手背,算是安慰,随后带着树袋熊一样步履不稳地将床单扯下,让一切都透明地展现在眼前。做完这些他才重新拿起碎纸,空白的纸张渐渐浮现出诗的倒数第三句:丧失一切,又拥有一切。

    三张纸拼在一起,夏濯勾着头,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快收集齐了。”

    关渝舟捻着其中一张,指尖在他们第一张找到的纸上停留几秒,紧接着来到第二张,和刚刚才获得到的第三张上。

    “有没有什么想法?”

    夏濯顺着他的手势来回看了一遍,傻兮兮地反问:“什么想法?”

    关渝舟提示道:“诗句出现的顺序。”

    夏濯又看一遍。

    【在我这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最后的缆绳,我最后的祈望为你咿呀而歌。

    丧失一切,又拥有一切。

    ……】

    诗是倒着出现的,而目前为止只剩下最后一句,他在关渝舟指尖悬在还未获取的空白处时明白了:“这像在倒计时!”

    第154章 腐烂的期望之花(十一)

    天边还隐隐有些光亮时,阁楼的门被从外敲了敲。夏濯正坐在地毯上看一本诗集,顺手拉开房门,外面站着胡子默的母亲。

    也许是因为下午当众发过脾气,她此时表情还有些尴尬,眼角微微泛着红,一手撑着门一手抓紧了围裙,轻声地和他们说晚饭做好了。

    “不好意思啊老师,你们第一次来就见笑了。”

    “这有什么。”夏濯笑着跟在她身后下楼,说道:“女孩子嘛,什么时候哭都不丢人。”

    他嘴皮子本就活跃,本意是安抚一下这位原住民,谁知话音刚落,一只温热的手就在他后颈上捏小猫一样的捏了捏,慢条斯理来回两下便让他汗毛直立,夏濯顿时鹌鹑一样地缩起了脖子,抗议似无声地投去眼刀,一个劲儿为自己的无辜正名。

    关渝舟非但没接收到信号,反而变本加厉,指腹顺着他的衣领往下滑,在凹陷的肩胛骨间轻轻刮挠,成功让那不太服气的眼神温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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