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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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很乖巧,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只留一条浅浅的缝,不久前被他吻过,现在还保留着一些比平日更鲜艳的红。

    关渝舟将目光从他脸上挪到窗上流淌而过的道道水渍上,一只淋了雨的蝴蝶正努力扑腾着翅膀,朝着高处飞去。

    他停顿片刻,等了许久都没看它再次出现,也慢慢阖上了眼睛。

    夏濯前半夜睡得还算安稳,后半夜被冻醒了。

    半夜醒来总比早上要更加头脑清明,尤其是一睁眼没看见关渝舟的情况。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半个房间,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侧躺着。

    他摸向身旁的空气,“……关渝舟?”

    没人回应,倒是耳后窗户发出轻微声响。

    雨滴落到台子上又分裂成细碎的水花,不知什么时候将他的肩打潮了。

    夏濯屏住了呼吸。

    他一点点地将躺僵的身体翻过去,看见了那扇打开的窗户被风吹得来回乱晃。

    雨天独有的气味在鼻翼间游荡,却比以往嗅到的多带了一股黏腻,窜入呼吸道后结了丝一样留下哽塞感。

    关渝舟去哪了?

    为什么窗户是开着的?

    他攥住胸前的戒指,控制着胸膛的起伏,用余光来打探周围的情况。

    雨一点要停下的趋势都没有,反而似是因为他的苏醒而滂大了起来。

    这种叫嚣般的声音让他保持警戒,思绪飞快运转间他想了很多种可能,但都被第一时间否决了,所有的原因都指向一点——关渝舟不可能会留他一个人不管。

    他该起来去找人,还是就这么躺着等待?

    这两个选择突兀地跳出,夏濯皱着眉分析,有些拿不定主意,他还没有弄清楚在他睡觉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略一思索,最终他撑着手臂,贴着墙坐直了身体。

    这种环境下干躺着只会让自己逐渐慌张,为了避免这种没必要的负面情绪,更好的选择当然不是这般坐以待毙地守着。

    到底该怎么做?如果是关渝舟的话……

    正当他动起膝盖决定下床时,一阵风忽然冲撞进屋里,玻璃窗“嘭”地撞上木框,本该上锁的房门被这窜进房间的风推开了一道缝。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门后的漆黑里,脚上所穿的拖鞋正是下午他在地毯上看见的属于胡子默的那双。

    雨声远去了,四周只剩下他咚咚的心跳。

    门外的人影没有动,像立体海报一样无声无息。夏濯盯着那个角落,恍惚间黑暗如深渊一样一点点地接近了。这似乎是顶灯要失效的前兆,黑暗对于参与者来说危害如同鬼魅,一旦被吞噬便凶多吉少,经过几次训练,习惯令他立刻去摸手腕上的光表,想要取一支手电筒出来。

    对流的穿堂风卷着冰渣,房间的温度低如地窖。这也同样让头顶的灯受到影响,老化的电路承受不住低温的侵袭,啪地闪烁了一刹那。

    这过程半秒都不到,夏濯甚至没有眨眼,门后的影子却消失了。

    他不认为这是结束或者中场休息,紧接着,书柜旁的地板上出现了拖鞋的一角——人影已经蛰伏在他的视觉死角后。他看不清那团影子是什么东西,没有校服的裙摆,也没有纤瘦的体型,像是一团空气操纵着拖鞋,带给人未知的恐惧。

    无论何时何地,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玻璃窗被吹开的角度大了些,他没有贸然伸手关掉它,任由雨水随着风团打在他手背上。

    时间无声流逝,直到头顶的灯再次熄灭。

    夏濯之前还在奇怪关渝舟为什么能提前感受到危险状况的发生,但他现在明白了。

    那种赤裸的恶意凝结成了一股寒气,虽然肉眼不可见,却牢牢地锁在了他的皮肤周围,就等一个松懈间拔出成千上万的尖刺扎入肌肤。

    他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身体却已经先一步给出反应,压迫而至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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