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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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并没有摆香,这一点很奇怪。

    他蹲下来拎着香炉腿抖了抖,把里面抖得一干二净,却没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掉下来。

    难不成重点不是这个香炉而是那个尸体吗?

    他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又随手一抹,黑爪子在白肚皮上留下两道醒目的印。

    他愣了一下,盯着那两道灰突突的痕迹发了几秒钟呆,忽然掏出那封只有一个字的信,将它埋在了香灰下。

    厚重的一层香灰盖在纸张表面,用力一擦后,字迹一个接一个清晰地浮现出来。

    [致:我尊敬的母亲。

    明明我是您的孩子,您对父亲总是肯定和钦佩,那为什么要不断否认遗传了他基因的我呢?

    我并不认为成为一名教师、做一位杰出教授才是我的出路,那是父亲的,并不是我的。

    我知道您很不容易,但我不希望您操纵我的一切。

    我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最后还是想和您说,我想做自己的事,而不是在这里当一位教师。

    走我所期望的路,我同样可以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望回信。

    卫嘉祥]

    第159章 腐烂的期望之花(十六)

    卫嘉祥并非自愿当老师的,夏濯从信里得到了这个线索。

    结合他母亲的话,似乎是由于对已经去世的丈夫过度崇拜,才会想让儿子也踏上同一条路,为了完成丈夫生前还未完成的事。

    也是。

    一个留学回家想着成就一番事业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甘于被困在一座封闭的山上教语法和函数?

    直接辞职不就好了,为什么还得母亲同意呢?

    夏濯又有些想不通。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没有本事,为什么不能果断一点直接去做想做的工作呢?

    他把信叠吧叠吧收起来,刚要往仓库里塞,纸却在他手里变了形状,成了一把指甲盖大的钥匙,比宿舍门上的还小了一圈,要是揣在兜里什么时候掉了都不带半点声响。

    有布偶服护体,夏濯胆子又恢复到了平常关渝舟在身边时的正常水准。

    就是这东西套在身上走起路不太方便。

    他迈着步子绕着女人转了一圈,感应不到参与者的存在,她脸上的裂缝也被修补好了,正悲伤地低头缅怀去世的丈夫。

    正当他背过身,打算继续往前寻找离开的路时,女人竟然又对着棺材抹泪低语起来。

    [孩子他爸……小祥最近脾气越来越怪了,上次他好不容易过年回趟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带他去串门都不愿意,凌晨一个人坐阳台上抽烟,要不是我听见点动静,起夜时差点给他吓出病来。当时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你说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不听话了?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我就他一个亲人了,他怎么就不能懂我这个当妈的心呢?非要我掏出来给他看看才行吗?]

    [让他去老老实实考个教师证也不愿意,这让我怎么把他塞进城里那些正规的学校?现在好不容易给他送澄阳高中里当老师了,人家校长认人才,多好的机会啊。我都和你那些朋友打听过了,澄阳高中口碑好得很,政府那么看中,他到时候拿个引荐信去城里哪所学校能不成?]

    [你说说,他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一天到晚还想着创业。这年头创业是那么容易的事吗?稍微不留意就血本无归还得背一辈子贷款,我让他老老实实,和你一样教书育人不是很好吗?]

    [现在的孩子,都不懂这当家长的难,在外头对谁都笑眯眯的,回到家里跟我就没多少好脸色,我辛辛苦苦十几年一个人把他拉扯大还给他送出国我容易吗?出去一趟就觉得自己能上天了,你说我这养了个什么白眼狼。]

    [嗳——]

    良久,一声叹息,再无下文。

    从梦境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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