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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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转了个圈,亮白的东西攥在手心里,是一把成年人手臂长的刀。然而很快她优雅的姿态一变,那把刀狠狠破开竹片,深深刺入脚下的土地。

    尖锐摩擦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

    她不知倦一样一下又一下不停重复着动作,一刀刀不像在破竹,更像在捅什么人。河水拍在岸堤,像是自她身后张开了一张巨口,正随着攀升的怒意而狂吠。

    三人又听到了那个问题。

    [是我的错吗?]

    [是我的错吗?]

    透过跪在地上的小女孩,他们仿佛能看见那位身穿百褶裙的少女。

    竹屑飞散,又随着水汽沉入地面。泥土粘在锋利的刀面上,在黑暗里看去像是涂上了大片血迹。

    沈维捂住一边耳朵,咬着牙问:“她到底在拆什么?”

    夏濯无法回答。

    本来就没看清,现在被破坏成那副模样,更是认不出来了。

    “你们在她房间里没见过这种样子的东西吗?”

    虽然不认识,但从轮廓来看是个椭圆形状的球。

    沈维回想一下,面露茫然:“没有啊。她房间里用竹条做的东西中最大的就是风筝了,其他都是小件品。”

    关渝舟突然道:“猪笼。”

    这两个字夏濯觉得很熟悉,但又记不起是什么。

    反而一旁的沈维一激灵,刻在灵魂般脱口而出:“浸猪笼的那个猪笼?!”

    这东西他可听过不下七八回了,但也是头一次亲眼所见。

    关渝舟点头,简单和夏濯介绍了两句:“是封建时期的一种私刑。把人放在猪笼里投入水中,重则让水没过头顶活活淹死。”

    “但据说这种刑罚不都是针对通奸的人吗?”沈维很讶异:“她难道是也……她不会和刘子衿不是夫妻,而是偷情来的吧?哎不对不对,那块墓碑上写明了是‘贤妻’刘氏了。”

    古代女子很重清白,若是在男女之情上没了道德,被浸猪笼则是最常见的惩罚。

    一个村子位高权重的决定着一切,只要挥挥手就能轻而易举进行审判,杀生之权更是掌握在这些人的手里。

    河堤上的婉儿还在低低地重复:是我的错吗?

    她不停地说、不停地说,似是磨破嘴皮也想要一个答案,但却没人能给她回答。

    “不是通奸。”夏濯张张嘴,想到什么一般:“……她裙子下一直在流血。”

    第205章 神女庙(十九)

    柳氏当年拿手的是编织,所以在土坪村决定对刘氏做出处罚时,用的也是她编的东西。

    或许一开始柳氏并不清楚被拿走的猪笼用在什么途径上,后来才知道是弄死了一条命,因此负罪感让那双手再也无法编出东西了。

    而对刘氏施暴的人,定是如今李家那位掌了村中重权的蜈蚣脸,他向来看不上自己老婆,反而早就垂涎起刘氏的姿色。

    不……应该不止这一人。

    夏濯歇了片刻,继续想着。

    既然刘氏当年是死于私刑,那就能确定那天和蜈蚣脸对话的男村民杀死的是刘子衿了。他不可能平白无故替人杀人,肯定是八年前也蹚了浑水,因此同为一条绳上的蚂蚱,才能让蜈蚣脸的使唤变得理所当然。

    ——别忘了,咱俩可是合谋。

    这是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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