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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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祁九的手上蹭。

    在感受到祁九停下手之后,他又会倏地睁开眼,半威胁半委屈地暗示祁九接着动作。

    祁九安抚着晏时清的情绪,一边开口打探:“晏老师您......”

    “你叫我晏老师。” 晏时清打断,“你都叫别人哥哥。”

    他的玻璃一样剔透的眼睛,此刻氤氲潋滟,又有要哭鼻子的意思。

    祁九静默片刻,决心绕过这个话题:“您... 之前有这样吗?有变过兔子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低着头往祁九颈肩蹭,“我就是一只兔兔。”

    很奇怪,晏时清在说这些时始终保持着平日冷若冰霜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卖着萌。

    祁九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凉,推着晏时清的兔头不让他再动。

    “真的吗?” 祁九揪住晏时清的两只毛手,“这种...... 特殊的状态,以前没有过吗?”

    超大只的兔子瘪着嘴点点头。

    晏时清的意识半梦半醒,像喝多了酒即将醉倒之前的状态。

    他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说些什么,但已经变得简单的大脑不允许他产生更多委婉的想法,神经中枢传过来的只有直白的信号——

    想要,想抱他,想亲他,想一口一口吞下他。

    这些想法产生的下一秒,他已经反手压住了祁九的手腕。

    他与错愕的祁九对视良久,才后知后觉地想到:

    我好像撒谎了。

    晏时清望着震惊又害怕的祁九,心中无端生出一点沮丧。

    他用自己细软的绒毛揉搓祁九的手腕,想让对方不那么紧张,一边着急地开口。

    “我、我骗你了。” 他说,“你不要难过。”

    祁九对着他的眼睛,突然福至心灵,把声音放轻:“你好好告诉我,我就不会难过。”

    兔子耷拉着耳朵,不敢再去看祁九:“有过。”

    “易感期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祁九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今日会如此燥热。

    在无数个耳鬓厮磨的夜晚,祁九用腺体记住晏时清的味道。身体的反应往往比记忆更坦诚,能穿越几千里的距离,牢牢将晏时清牵挂在一起。

    祁九欲盖弥彰一般,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腺体。

    他盯着晏时清头顶翘起的几簇毛发,仍然觉得很奇怪:“那您之前的易感期是怎么度过的呢?”

    晏时清似乎在为这个答案感到迷茫,他表情呆呆的,语句控制不住地往外跑。

    “不知道。” 他眼睛眨也不眨,祁九像一个烙印般停留在他的眼底,“只记得很难过。”

    “每一天、每一天都很难过。”

    他用双爪扣住祁九的手,再次将其挪到自己的耳朵上:“但今天不。”

    “你答应过我了,会摸摸我。”

    这大概是一只会寂寞而亡的兔子。

    祁九在心里叹气,曲着手指探上晏时清耳朵的绒毛。

    同时他也推翻了之前单纯的想法。

    ——晏时清绝对不是温柔乡。

    他最多只能算,虚美薰心泥泞肮脏,插翅难逃人鱼沼。

    第11章 会哭的那种

    祁九很愁。

    他手已经酸掉了,但晏时清一直不肯放。

    地上的手机嗡嗡响个不停,晏时清像没听见一样。

    直到听到走廊传来急速的脚步声时,晏时清才有了动作。

    兔子警觉地抬起头,耳朵高高立起。

    “祁九!你还好吗!” 杨筱的嗓门扯得很大,“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你的门怎么了!” 他发出一声尖叫,远远地瞧见祁九家里的情况,“这地上是什么?!”

    晏时清已经做好了攻击姿势,原本柔顺的毛倒着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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