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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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入侵鼻腔,不喜欢肮脏泥点甩上裤脚,不喜欢这种阴霾天气带来的压抑感——

    好讨厌下雨。

    祁九意识到自己是在闹脾气,内心出现的一系列情绪只不过是转移注意的迁怒。

    他张开嘴,舌尖抵上齿贝,从上颚滑过,卷过口腔一圈又回到原位。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如果祁九再大胆一点,他就不会把什么都咽下喉咙,而是要求晏时清把他一起带走。

    但是他不敢,他记得起初二清晨薄雾吸进肺里刺挠,记得电子屏幕激得眼睛发酸,记得没被消化完全的委屈、自责和妒忌杂糅带来的苦味。

    尽管没有人责怪他,祁九还是认为自己担了大半责任,时至今日仍在想如何才能不给晏时清带去困扰。

    他向来如此,拥有远超于常人的道德感和责任心,不然也就不会在六年前的春天强硬地跟在晏时清的身后。

    晏时清察觉到自己有点紧张,头脑筹划着一切用于应付祁九反应的回复。

    他低着头,伸手抱住祁九,依恋着体温,像个怀揣着无上宝贝的贼。

    最后却没做任何挽留。

    如果晏时清再放肆一点,他就不该遇见所有都独自承受,而是像现在一样,紧紧地、牢固地牵住祁九。

    但是他做不到,他记得潘峨讽刺的眼神,记得深秋反射寒光的匕首,记得自己抗住所有谩骂、苦痛和煎熬为的是能在风尘仆仆之后,为祁九带去一颗糖。

    就算晏时清猜到祁九所想,他也不敢冒任何风险,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会间接为祁九带来危险。

    他一如既往,习惯于一个人面对,他所有隐晦的温柔积攒下来,悄无声息地绕过风风雨雨,沉默地送给祁九。

    他们说不定都心知肚明,知道对方所有的担心,考虑和顾忌。

    可谁也开不了口,都知道谁也说服不了谁。

    彼此都不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靠三言两语得到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

    于是两个人便困在这里,在这样寒冷潮湿的冬季,都在犄角疙瘩酝造霉菌。

    “我空了就回来。”

    “那你记得多和我说说话。”

    良久的沉默后,两个人同时说。

    祁九愣住,头埋得更低,几乎就只能看见自己的鞋尖。

    他感觉到手心空了,晏时清松开了他。

    被涨满的口袋骤地灌进风,让他猝不及防。

    晏时清转为捧着祁九,强迫他抬头,要求祁九与自己对视,殷切地、犹豫地问:

    “.....你会等我吗?”

    祁九能在晏时清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他沉溺在深棕色的湖里,在呼吸被剥夺前回应:

    “会的。”

    他们手牵着手回家,接吻,拥抱,做.爱。

    像第一天来到这个家一样,做满每个区域。

    这好像成了一种古怪的仪式,祁九在氤氲视野中,摹刻晏时清的眉眼。

    他的掌心掠过晏时清的鬓角,攀过耳骨,逐渐向后,最后落在腺体。

    他感受着滚烫,有些庆幸对方这次没有再问自己有没有生气。

    这一晚实在是太累,祁九再睡醒时,晏时清已经不在了。

    身体上全是赤裸的痕迹,但祁九早没了第一次的羞耻劲,捏着手机挨个把社交软件都戳了一遍,最后才拨通周青先的电话。

    很久都没人接,等待的声音被无限拉长,直到快要挂断才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周青先是才陪完酒回来,他原本是云昭娱乐的大少爷,虎落平阳被犬欺,昨晚上陪几个投资人喝酒喝到被送进医院。

    他感觉头要从太阳穴处裂开,勉强看清了来电人写了个九,强撑起精神同他讲话:“什么事?”

    祁九是有很多慰问的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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